喬初二吞了口唾沫，聲音顫抖的回答：“疼……”
“乖，早點這麼回答不就好了麼？還省的遭那麼多的罪了。”喬初念的臉上掛上了微笑，手指扶上喬初二的臉頰，“以後記得，疼就早點說。”
她突然臉色一變，劍尖挑起了喬初二的下巴，“既然知道痛，知道疼，那麼當初，你為什麼要那樣殘忍的對待我的家人呢？”
喬初念無法抑製自己內心的情緒，她想到離開劍山來到喬家時看到的那一切，血流滿地，屍體遍地都是，甚至那些鄰居都沒有人來替這些無辜的人收拾，他們哪怕願意忍受著臭味，也不願意幫一幫喬家。
喬初念朝著喬初二歇斯底裏的嘶吼著：“他們從未欺負過你，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憑什麼殺了他們！你憑什麼那樣對待他們！”
“家裏的小廝有招惹過你麼？家裏的掃地的雀兒姑娘又欺負過你嗎？我甚至見過她偷偷送飯給你吃！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喬初念的手重重的點在喬初二的額頭上，她深吸一口氣，“如果你想報仇，為什麼不找我，為什麼不找我喬家嫡係的人報仇。為什麼要牽連無辜。”
“無辜？”
喬初二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笑話，她的全身都在流血，她說話有氣無力，“他們不是無辜的人，他們是縱犯，如果他們真的想幫我的話，就會幫助我逃跑一起加入魔族。”
“你個瘋子！人家在喬家待的好好的，憑什麼跟你走！”
“是啊。待的好好的，的確待的蠻好的，吃喝都比我好，穿住都比好，所有人都用著憐憫的目光看著我。”
喬初二臉色發青，她呼吸也有些困難，身軀上滿是傷痕，她甚至都站不住了，一個踉蹌的跪在地上，她咳嗽著：“這樣的好，我不稀罕！”
喬初二笑著說道，她的手撐在地上，牽強的嘔出鮮血，她雖然狼狽著，並且落魄著，她咬緊牙關，依舊不肯放棄自己心中的執念與想法，她認為自己做的都是對的，她認為自己不管殺了誰那都是對的。
為什麼喬初念就可以獲得該有的物資與榮譽，而她喬初二就隻能一個人承受所有的指責？她不服氣！她一點都不服氣！
喬初二微微抬眼，冷眸泛著寒氣盯著喬初念，她突然冷笑一聲：“他們瞧不起我，那就必須死。死了才好呢，嗬嗬，如果他們不死，我還不開心了呢。”
“是嗎？”喬初念望著喬初二現在瀕死的模樣，她蹙了蹙眉，吐出一口濁氣，隨後輕聲詢問，“你現在想死嗎？”
“想死與否，與你何幹？難道你以為你可以左右得了我的決定？”喬初二眼底滿是死寂，她真的快要死了，她甚至感覺地府的牛頭馬麵現在就在附近打算帶走自己。
她感覺很累，她感覺得出自己的血液在流失，她可以察覺得到自己的大限在不久的一會兒就會到來。因為她覺得很冷，很困。
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感覺。
喬初念突然冷笑一聲：“談師墨死了。被妖後害死的。”
喬初二的手猛地鬆開，她的下巴跌在了地上，她有些無助的害怕，喬初二強裝鎮定的回答：“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談師墨是你曾經的未婚夫，你可是被拋棄的女人！他死了，愧疚的人是你才對！”
喬初念被喬初二的倔強給弄的無語了，她以為喬初二的倔強也僅僅是對於喬家的，但是沒想到，在麵對談師墨的事情時，她依舊是這樣的倔強。
喬初念想，若自己是喬初二，可能會崩潰的。
那最想要的深摯的愛情，她從未擁有過。她甚至連看談師墨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