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鮮血順著手臂流下。
捂住傷口,林謙看向趙萱兒,不明白究竟是什麼致使她連殺自己的心都有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再待下去了吧!不論是出於化解趙萱兒憤怒的角度,還是出於自尊心的角度,他林謙,都不可能再在白靈山繼續留下……
賀英奪過趙萱兒手中的劍,熊汶擋在林謙與趙萱兒中間,陰魁漠視這一切。
“師妹你怎麼了?”熊汶不解,自己雖然之前也對林謙沒太多好感,但是看林謙儒雅的氣質,也沒有什麼壞感,究竟是什麼致使連動物都不願傷害的師妹向林謙揮刀?
趙萱兒冷哼一聲,氣衝衝的下樓了,隻留下迷茫的眾人,還有低落的林謙。
熊汶趕緊追過去,嘴上還大喊著師妹,賀英疑惑的看了一眼林謙,也追下樓去,陰魁依舊麵無表情,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進入自己房間。
林謙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是有多招女人恨?前有胡碧心刺殺自己,後有趙萱兒拔劍相向,最憋屈的是,自己明明還什麼都沒有做。
歎了口氣,將手指上的須彌戒摘下放在桌上,滾落在地上的幻笛也不再理會,來時怎樣,去時怎樣,不帶走一絲一毫。
……
“沒想到才剛入門一天就待不下去了!”林謙來到白靈山正門,望著眼前的白靈道館喃喃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林謙自嘲般的笑了笑,夏風吹過,一襲青衫在風中飄動,顯得如此從容不迫。
白靈山的山坡不算陡峭,野花野草爭相開放,一隻不知名的小鳥獨自在枝頭鳴叫,顯得如此寂寥,終於小鳥不再鳴叫了,因為從遠方飛來了他的同類,三三兩兩,山坡上的小道兩旁顯得格外熱鬧了起來,唯獨林謙那孤寂的背影,總顯得格格不入……
“真的決定要走嗎?”耳畔傳來賀英的聲音,林謙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邁出下一步,轉過身去,道:“是啊,隻怕再待下去我連一件完整衣服都沒得穿了。”玩笑般的說著,還看了一眼被劃破的手臂,歎了口氣。
“我,給你包紮一下吧!”賀英踱步而來,手上提著一個木箱子。
“不用了,醫術我也會一點,這點傷不礙事的。”林謙擺擺手。
見林謙拒絕,賀英也不再強求,拿出一枚須彌戒,道:“師父要我交給你,還要我跟你說,出去了就別回來了,一個大男人耍小性子,他丟不起這個人。”
聽完賀英繪聲繪色的說著白山的話,林謙不禁苦笑連連,暗道自己哪裏耍小性子了。
接過須彌戒,神識探去,玉簡、幻笛、短劍、符篆都在裏麵,林謙心中一陣感動。
“對了,他還說,你小子就感動吧,感動就早點回來,以後再出門記得找老夫請假,不然老夫揍死你個目無尊長的家夥!”頓了頓,賀英接著道:“其實師父還是挺看重你的,你自己多保重,不要辜負了師父的一片好心,早點回來。”
林謙點點頭,道:“勞煩師姐替我謝謝師父一片赤誠之心,林謙定當永世難忘,等萱兒師姐氣消了就立刻趕回來。”
賀英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林謙,道:“這是師父要我交給你的,要你自己親啟,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你……好自為之!”
林謙點點頭,內心複雜,有些不明白為何白山會如此看重自己,即使是自己要離開,也婉言相勸。
“師父讓你不要懈怠這幻術功法,也要適當領悟那白靈石像中所看到的一切,將來會有所幫助,最後對自己那接近天道的功法要時刻警惕,此間事了,告辭!”賀英說完,便轉身離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林謙則再次疑惑了起來,為什麼白山一直強調要自己提防樹哥給自己的功法呢?
林謙一路下山,一路思考著這件事,直到來到一片連山,但是似乎周圍卻並沒有什麼人居住。
“老伯,這裏環境宜人,為何卻不見人家?”林謙圍著群山轉了半天才遇上一位在湖邊垂釣的老叟,趕緊開口詢問。
“從外地來的吧?”老叟穿著蓑衣,帶著鬥笠,身旁一個竹編的魚簍,笑著問道。
“正是!”林謙點了點頭,坐在老叟身旁與之交談。
“這裏是江州之地,這些山統稱為鄂雲山脈,其內妖孽眾多會騷擾來往的路人,別說是住了,別人連走都不願走過這裏,哪裏會有人?”
“既然如此危險,那為何老伯你還在這裏垂釣,不怕招來妖精嗎?”林謙疑惑道,雖然一開始就有些奇怪,但卻又不知道哪裏奇怪。
“我說過我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