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虹掌門冷哼一聲,道:“哼!什麼掌門,我還沒死呢!”
白逸不知所措道:“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這裏有個人隻怕時刻都想著氣死老夫不可!”
白逸看自己師父怒視著步嶽山,自然知道說的正是他,趕緊打圓場道:“怎麼可能,師父你德高望重,怎麼可能會有人如此想呢?”
“哼!從今天開始,長虹劍宗掌門由白逸繼承,諸位散了吧!”
眾人哪裏還敢多留,掌門與自己徒兒鬧翻,這可是家醜,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因此得罪了長虹劍宗可就不值得了!
於是乎大殿內外再沒有一人,包括長虹劍宗內的長老以及弟子,統統散去,隻留下師徒三人。
“孽……”
“夠了!你不就是想讓白逸當掌門嗎?我步嶽山不稀罕!”
“你……我今日便殺了你這孽徒!”長虹掌門說完,便要向前走來準備再打一巴掌,但是卻被白逸阻止了,道:“嶽山,你少說兩句!”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偽君子!今日我步嶽山便與你斷絕往日一切情義!”步嶽山說完,手做刀刃狀,斬下自己衣角,扔到地上,道:“今日你我割袍斷義,從此再無兄弟情!”
說罷,跪倒在地,向長虹掌門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起身,道:“師父!叩首之後,你我得師徒情同樣就此斷絕,我這個孽徒……不配做你的弟子,我也不再惹你心煩了!”
步嶽山說完,徑直離去,之留下滿臉怒容的長虹掌門,以及震驚的白逸!
最終,長虹掌門擺脫了白逸阻擋自己的手,怒容消散,轉為悲容,擺擺手也不說話。
白逸走向前去,撿起地上那塊從步嶽山身上斬下來的布,緊緊的握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一次試煉下來,會讓步嶽山有如此大的變化呢?割袍斷義,叩首斷師恩,這兩件事,哪一件不是大事?
“師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長虹掌門歎了口氣,道:“你還記得第三次試煉嗎?那是心魔試煉,唯有戰勝自己的心魔方是大毅力者!很明顯,嶽山他沒有從裏麵走出來,或許那就是問題所在。”
白逸腦海中浮現出那恐怖的一幕,隨後甩甩頭,那絕對是他平生最害怕的一次,也是最不願意回想的一次!
白逸問道:“師父,你真的生嶽山的氣了嗎?”
長虹掌門歎了口氣,道:“教了他數百年,怎麼可能說生氣就生氣?老夫一生專心修煉,沒有子嗣,你們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哪有父親會與自己兒子較勁的?”
長虹掌門說完,轉身離去,白逸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從中看到了悲傷。也是,自己的兒子與自己斷絕關係,誰能受得了?
白逸看了一眼步嶽山離去的方向,將手中的衣布放入自己懷中……
自那天以後,白逸再也沒有見過步嶽山,他一直在打聽步嶽山的去向,卻毫無線索,直到有一天,南詹部洲出現了一個判道勢力,那便是絕道門!
而那絕道門之主就是號稱絕道帝君的步嶽山!
絕道門很強,雖然步嶽山是盟主有著返虛實力,但是這卻並不足以與南詹部洲的道門抗衡,在他之上還有大乘境高人!
所以絕道門的名號在南詹部洲徹底打響!
因為事出突然,所以道門被打得措手不及,節節敗退,但是隨著時間的發展,道門也開始反擊,直到那一天決戰的到來,不僅是道門與絕道門的決戰,更是白逸與步嶽山的決鬥!
那一天,風雲變色,蒼穹泣血,戰場上就像是末日一般,眾修士之間相互施展術法,慘烈自然是不必說的!
戰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最終以道門勝利結束了那一場戰爭,白逸也勝過了步嶽山,他們之間數百年的勝負也從那一天分出來了!
所有人都目睹了白逸揮出那驚鴻一劍,塵土飛揚,雲霧被劈散,天空也仿佛出現了一道裂痕,但是戰爭結束後,沒有人發現步嶽山的屍體,因為白逸那一劍沒有完全斬到步嶽山的身上,他……動了惻隱之心!
最終步嶽山重傷,修為不負以前,他殺了一名王爺,然後偽裝成他的樣子,過了數十年歸土,在自己的墓穴中設下了許多修真界才有的東西,而他則在裏麵,以煞氣滋身,等待東山再起之時,時光荏苒,一過就是數百年,而他的墓穴之上也建立了一個村莊……水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