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墨水氣泡飄落在地上後陡然破開,裏麵豁然出現兩個人,著兩個人豁然便是白山與陰魁!
隻見白山剛一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視線在周圍環繞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白斬流得屍體身上,他才如同再睡夢中猛然驚醒一般,隨後迅速向白斬流那裏跑去!
林謙一愣,因為他分明見到了師父混濁的眼睛重,閃著點點銀光……
跪在白斬流屍體旁邊,白山久久無語,最後,他重重的歎了口氣,道:“糊塗啊!糊塗啊!許素,你……唉!”
許素冷著臉,並沒有因為白山的幾句話而動容,沉默了一會,道:“他……死有餘辜!”
“你可知道,當日你因偷學長虹心法而離開長虹劍宗,斬流他為何沒有勸阻嗎?我告訴你!那日你本是要死之人,若不是白斬流求情的話,隻怕你已然死了!”
白山說到這,許素身軀猛然一震,但是旋即又轉為怒容,道:“那又如何?最終殺我之人,還是他!隻不過換一種方式,讓我死的更痛苦罷了!”
白山又氣又恨,道:“是郭長老要置你於死地,不是白斬流,白斬流當日刺殺你的那一劍隻是讓你陷入假死的狀態,為了瞞過郭長老的眼睛,為了不被郭長老發現,斬流他不敢與你多待,將你交與我,讓我好生照顧你……”
……
“素素,你醒了?”白山看著許素愣愣的坐在床上,立即心生歡喜。
白山走上前坐在許素身旁,道:“怎麼樣?還疼嗎?”
許素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道:“謝謝……”
“不用謝,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好生在這裏待著,養好了傷,再做打算!”
“嗯……”
他……為什麼要殺我?我一心一意隻為他,偷心訣是為了讓他修煉,因為他隻有麵對強大的功法,霸道的劍法才會露出笑來,我……隻是想看到他笑……
突然,許素腦海中浮現白斬流刺殺自己那一劍的場景來,她嚇了一跳,雖然明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回想起來,卻還是令她心悸。
許素眼神陡然堅定了起來,看了一眼已經離去的白山一眼,從須彌戒中,取出了自己的劍……
……
“不!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她殺伐果斷,怎麼可能是為了救我,不!他就是無情!他……就是該死!”說著說著,許素原本有些柔和的眼神再次變得凶狠了起來,怨恨的盯著白斬流的屍體。
白山雙唇顫抖著,狠狠的再地上拍了幾下,看起來又急又氣,道:“若是白斬流真想殺你,憑他的劍術,你早已當場身消道隕,又如何還能被我救活?況且,這件事一共發生了兩天時間不到!我身在極道宗,消息是如何傳播的這麼快,並把你救下?這些都是斬流計劃的,隻是他沒有同你碩,而我……也以為你明白他所以沒有可以提及,唉!都怪我!都怪我!要是在你醒來得時候,和你說這些的話,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
“啊!!!”
許素抱著頭,大叫了起來,她似乎在宣泄著什麼,而在一旁的林謙和陰魁都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天矢魔等人倒好似知道一些詳情,如今也聽明白了似的。
“斬流在最後,違背了他爹的話,沒有做長虹劍宗的掌門,而在他父親白逸羽化後,他……也離開了長虹劍宗,自此隱居了起來……為什麼你連一個讓他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這樣魯莽行事!你……”
白山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又覺得即使說的再多,也沒有用了,畢竟人死燈滅,說得再多,白斬流也無法再活過來,事已至此,那他還有什麼必要再說下去呢?
看著披頭散發,神情恍惚的許素,白山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便要將白斬流的屍體攙扶起來,準備離去。
“白山,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白山將視線往許素身上移去,豁然發現,此刻的許素早已淚流滿麵,雙眼紅腫,眼神憔悴。
“不管是真是假,今日我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了,信不信由你,你若是不相信斬流的為人,不相信我的為人,那我也無話可說,如今白斬流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上,你也已經報仇了吧?那麼,你問我是真是假還有意義嗎?離開吧!我們這一生,就當作從來都沒有認識過,許素已經死了,白斬流……也已經死了,至少這輩子,兩不相欠!”
白山說罷,便衝林謙與陰魁道:“走吧!”
說完,便攙扶著白斬流的屍體,一步步向外走去,陰魁與林謙緊隨其後。
“大姐!”修魂拖著受傷的身體,向許素走來,關切的看著她,之前溫柔賢惠的大姐,如今一炷香都不到,竟變得如同一個乞丐一般,修魂知道,大姐現在根本不會在意外表如何,她的內心,恐怕早已隨著白斬流的死去而沉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