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雲無爭一臉平靜，嚴鈺玲則壓製著內心的驚訝，她瞥了一眼雲無爭，不知道雲無爭是沒看出來呢，還是看出來了卻仍然不為所動，要知道謝承文在進行著極為細微的秘術操作，耗費的精神力和注意力都極為巨大，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分心話，這絕不是一個正常的修行者能幹出來的事情。
“劉院士，修行圈對於法陣的理解是節點與結構，而在這個二元論的體係中，節點更重要，因為這是基礎，沒有節點空談結構毫無意義，而對於節點，雖然法眾多，但是從沒有脫離渦流這個概念。”
“渦流？你是指節點的物理結構？”
“也指數據結構，我們修行者認為，信息流，或者數據流是更高層次的存在，這些存在通過量子層麵的幹涉，對現實物質起作用，但是對於信息流或者數據流我們了解的還太少，更談不上有效的控製，我們能做的，就是仿照最常見的數據流模型，構造了渦流形態的節點，再通過這些節點的相互作用，來對信息流進行有限的控製和幹涉，從而對物質產生影響。”
“渦流？結構？你這麼我直接能想到的就是宇宙和星體。”
“對，很像，或許，宇宙形體就是數據基本形態在大尺度上的反應。”
劉院士眼睛發亮，點了點頭道：
“這個想法很有趣。”
“是呀，亞原子層麵上很類似大尺度的宇宙形態，而數據流的形態又是造成亞原子形態的原因，所以邏輯上很完美，不是麼？”
劉院士緩緩點頭：
“或許吧，我並不是研究體物理學的，有些看起來很完美的理論未必就是正確的。”
“這不要緊，我們還是回到正題，您注意看，這個微結構的作用就是形成一個指向性的渦流。”
“可是渦流怎麼產生的？”
“人為激發的，我利用精神力來推動，然後我們給這個結構提供定向的粒子射流，渦流因為物理學規則，隻要我們控製好射流的強度，渦流就會自行的維持或者改變形態。”
“哦，那你所的法器，也需要某種能量來維持能量射流？”
“是的，不過，那些能量無所不在，不，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這些能量，也就是數據流或者叫信息流，我們修行者研究和利用的，就是這些能量。”
劉院士點頭：
“原來如此，將信息流單獨抽出來研究和利用，原來修行就是這麼回事。”
謝承文一邊重複操作，一邊笑著解釋道：
“並不那麼簡單，由此衍生的知識和技巧數不勝數，再涉及到信息流與物質能量的幹涉效應，那複雜的程度比研究自然科學更厲害！”
“能理解，兩個交集會製造更龐大的集。”
劉院士一臉的感慨，又指了指謝承文的操作台：
“那你是怎麼直接感知這麼尺度的物質呢？”
“利用精神力，也就是利用信息流的放大共振效應，繼續提高強度，就能影響局部的溫度和引力、斥力等等，當然了，您讓我在正常尺度下進行類似的操作反而更困難。”
“明白了，也就是尺度越，反而越有利於你們修行者的操作。”
“對的，前提是你能準確的感知這個尺度。”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一點也不玄啊，完全是科學！”
“是呀，隻不過，這個東西有些挑人，不怎麼依靠外物，不是什麼人都能具備這個資格，加上這個方向的研究起源太早，那時候可沒什麼科學之，所以被神秘化了。”
“知識神秘化是正常的現象，在某個階段十分盛行，這也是科學能夠興起的根本原因。”
謝承文一邊操作一邊點頭表示讚同：
“確實，神秘化代表著路子越走越窄，不可取。”
“既然如此，為何不將修行擴大化呢？是因為資格問題麼？”
謝承文點頭又搖頭：
“也許吧，也許不是，誰知道呢，不過，我們這個部門，這個研究所目前正在努力的方向，正是您所的，如果人人都具備了修行的資格，這世界一定會變得更精彩吧。”
劉院士想了想道：
“或許，不過我很肯定，如果你研究的量子芯片可行的話，世界肯定會變得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