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月靜靜的聽著,哪怕是柳楊舒現在所說,看起來跟本次案件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聯係,她也還是沒有打斷他的回憶。
“不知道從哪一代先祖開始,就流傳下來了一個硬性規定,我們柳家每一個直係子弟的手上都必須從小就紋上一片柳葉,否則,就不能算是純正的柳家之人。”
【終於來了。】
菲月身子微微前傾,總算說到了重點。
隻見柳楊舒伸出自己的左手,將衣袖網上卷了卷,菲月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那道青綠色、細長細長的紋身正是柳葉的形狀,跟菲月在坑底冰棺前看到那個女子手腕上的柳葉紋身一模一樣。
【看來先前在超市時,我並沒有眼花。】
菲月慶幸不已,幸虧沒有錯過這事,不然,又得浪費好幾天的時間去尋找新的線索。
待菲月看清自身手上的柳葉紋身後,柳楊舒收回左手,接著道:“其實,我們昨晚就打過照麵了!”
突聞此言,菲月瞳孔驀然睜大,下意識的問道:“昨晚去醫院盜走嬰兒的是你?”
柳楊舒點頭。
“那,昨晚和我交手的也是你?”菲月有點不敢相信,畢竟她一直以為柳楊舒隻是普通人而已,哪怕他的經濟實力很強,可是,菲月從未想過柳楊舒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得見菲月吃驚的模樣,柳楊舒悶笑不已,又恢複了他以往的本色,故意壓低著嗓音調笑道:“怎麼了小妹妹,是不是看上我了呢?”
“額——”
菲月捂額,自己都快被自己給蠢哭了,她一直覺得盜走嬰兒的那人是一名邪修,可是,當她看著眼前那一臉坦蕩,帶著調侃之意的柳楊舒,怎麼也不能將他和氣質陰冷的邪修聯係在一起。
仔細回想昨天的細節,菲月恍然大悟,道:“也對,昨天進醫院前我就碰到過你!隻是……”
菲月惡狠狠的瞪了眼柳楊舒,道:“隻是昨晚的我並沒有把你和這件案子聯係到一起而已。”
柳楊舒眼底帶笑,道:“而且,昨天晚上咱們還交過手了呢!”
“等會!”菲月突然想到了那個躺在冰棺中的女子,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姐姐,或者是妹妹?”
“姐姐或妹妹?”柳楊舒搖搖頭道:“我父母隻有我一個兒子,當然,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各自在外麵也都沒有私生女。”
“這樣啊!”菲月沉思,不知道柳楊舒到底認不認識那躺在冰棺中的女子,如果他們認識的話,又會是何種關係呢?畢竟那女子和柳楊舒的手腕上都有著柳葉的紋身。
“哼!”一想到昨晚,菲月就冷哼一聲,大眼帶著被欺瞞的怒火,瞪著柳楊舒道:“快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要盜走別人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柳楊舒臉色微變,氣氛陡然沉默,過了半晌,他才歎了口氣,“唉,這一切說來話長。”
“那你還磨蹭什麼?”菲月掏掏耳朵,催促道:“趕緊說吧,我聽著呢!”
柳楊舒道:“那我還得從頭道來。”
菲月示意柳楊舒繼續講,柳楊舒喝了口茶水緩了緩後,繼續道:“千年前的柳家因為家大業大,至今,也分為了好幾支,可是,柳家集團掌門人的位置卻隻有一個,因此,有時候為了爭奪那唯一的位置,難免會發生內訌。”
“八年前,又到了柳天集團選新一任掌門人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家族內就暗流朝滾,風聲鶴鳴。”
“我和另外一名家族成員柳飛昊是最有望繼任的家族掌門人的人選,原本我跟他從小就一起長大,還記得年幼時,我們經常在祖宅那片空地上的柳樹旁邊玩耍,可是成年後,為了競爭那唯一的位置,族中的成員們各自站隊,分成了兩派,硬生生的將我和他變成了對立的派係。”
“我生性向往自由的天空,也不耐煩去競爭這家族掌門人的位置,本想著退出競選,誰知卻遭遇了柳飛昊手下的暗殺。”
“那一次我命懸一線之時,卻被一名絕美的女子給救了,至今我還記得那名女子的音容麵貌,她身上的氣質十分溫和,就跟我在你身上感知到的一樣,雖然表麵看起來冷冷的,實際上心腸卻很好。”
柳楊舒的眼中帶著回憶之色,沉浸在那美好相遇的一刻,菲月這個時候並沒插話去打斷他的回憶。
“我記得我被追殺的那個晚上下著瓢潑大雨,然後,我無意中跑到了祖宅那邊,本來想著躲在那裏的,結果,那個追殺我的人也到了那裏,當時我還隻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修煉現在的功法,最多學了個簡單的跆拳道而已,充其量也就能麵對一兩個普通人而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