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人在屋簷下下,不得不低頭,一副逆來順受,任人欺負的小白兔樣子。

冉雪笑麵對她一個人,半點也不掩蓋對自己的厭惡說:“不要妄想王爺會對你有私心。”

雲端半天,才慢悠悠一句:“奴婢沒有。”

冉雪笑譏諷的一聲冷哼說:“你當謹記身份,謹記本妃才是你的主子。”

雲端沉默不語,冉雪笑得不到回應,清咳一聲警告味十足,雲端這才慢悠悠的說:“奴婢,記住了。”

劈裏啪啦的規矩又說了一大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大概意思就是依著規矩,雲端前前後後的各種不敬,加起來能打幾十大板,跪多少時辰,雲雲!

還真是主人架子足足的,疾言厲色,各種嘲諷幸好沒有耳巴子伺候。

雲端跪的膝蓋生疼,下意識的動了動。

冉雪笑說的口幹舌燥,喝了一口茶,十分不願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晃說:“往後,你隻管負責伺候王爺洗漱,更衣,平日裏不必在正院侯著了。”

雲端不瘟不火的嗯了一聲。

冉雪笑很不滿意她的態度,提高聲調問:“可聽懂了?”

雲端立刻恭敬的答:“奴婢,知道了。”

冉雪笑丟了一個不屑的白眼繼續說:“從丞相府出來的,就剩你與惜春了,你二人理應互相照拂著,可知?”她是命令的口吻說著。

雲端一個字:“是!”

冉雪笑也訓得乏了,隨手賞了兩塊糕點,就像給路邊流浪狗扔一塊肉一般說:“方才賞了惜春兩塊,你也拿去嚐嚐。”

“謝正妃!”雲端接了盤子,依舊跪著,主子沒叫退下,她也不能走。比起給大師當助手那會的刁蠻挑刺,她倒也還能忍受。

就是這抓住機會的取你性命,讓她有點頭疼。

“吃吧,別叫綠意覺得本妃偏心娘家婢女了。”

雲端端著糕點盤,手還是抖了一下,麵上卻溫順的答:“好!”

直到她把兩塊都吃下去,冉雪笑才準她退下,臨走說:“今日調配的浴鹽,晚上再調一些送來。”

“是!”

跪的太久,雲端起身踉蹌了一下,走出正堂,耳房拿了布料,她直接回了後廳。

第一件事就是催吐,冉雪笑當然不敢給她下劇毒,當場要她的命。

應該是********,假以時日自然死亡,所以冉雪笑才安心讓她伺候長空庭。

想想就悲催,他們夫妻較量,拿她一個小小的婢女當槍使,卑鄙無恥。

巧霜今天還讓給她兩塊雞肉,真是浪費糧食。

酸水也吐不出來了,她渾身發軟的回到屋裏。

躺在塌上滿嘴苦澀,滿懷酸楚,她想父母了,想念她21世紀的太平人生。

父母是一代油畫藝術大師,在西班牙擁有一家藝術畫廊。

她自小受他們熏陶,2歲會拿筆,便開始學習繪畫,25歲,擁有自己的私人服裝定製公司。

出席時裝秀,參加貴族宴會,周末俱樂部騎馬,遊輪出海,人生的華美樂章,隨著她在西藏,車輪下舍身救人,畫下了句點。

也不知道父母是如何麵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悲從心來,她任由淚水滑落,浸濕枕頭。

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再次醒來,巧霜回來了。

看到她憔悴的臉,關心的問:“姐姐,這是染疾了?”

“沒事!”睡了一覺,起來更餓了。

還要給冉雪笑調浴鹽,所以她去了膳房饃沒要到,遇到了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