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嬌嗔的一聲,長空庭當下酥了,沒忍住伸手撫上了她絕美的臉頰。

“念奴,本王說過,會護你周全。”他語氣溫柔卻很篤定,像是諾言也像誓言。

雲端受挫的跌坐在了地上,嘟嘟囔囔說:“你們古人不是最講信譽嗎?”

長空庭臉色一變,疾言厲色道:“不可嬌縱!”

雲端挫敗的跪回了蒲團上,她滿懷失望,那個牢籠,想方設法要她命的冉雪笑,這一切像塊巨石重重的壓在心頭,讓她情緒低落。

長空庭不願看她苦著的臉,更不願叫下人說他食言而肥。

他對著車外提高嗓門說:“去醉香閣!”

馬車又動了,明顯是掉頭了,雲端噘著嘴隻淡淡的掃了長空庭一眼,低頭把玩手裏的三塊祁銖。

她再也不相信這個男人了。

長空庭冷冷的說:“過來!”

“您有什麼吩咐說就好了,奴婢能聽到。”

長空庭一個犀利的眼神,雲端不得不挪到了幾案旁,低眉順眼聽候差遣。

長空庭這才愉悅了些,又指著那本書問:“這是何牲畜?”

“鯊魚吃人的,一口就可以吞下一個成年男子。”

長空庭又怒了,魚食人把他幼小孩童嚇唬?

他好整以暇的瞪著雲端,看她口出狂言,繼續說何等荒謬之語。

雲端不為所懼,反倒認真的說:“奴婢說的都是真的,這些圖片裏都是海洋生物,我們這裏也有的,不過在海底看不到。”

編瞎話眼睛都不眨,長空庭一句話都不信。

那條支人過幾/日就會到了,他自會問的一清二楚。

問一個13歲小丫頭,真是愚蠢?

長空庭將書推至一側,態度驟然大轉變,恢複他的嚴肅冷峻。

捏起雲端尖尖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著問:“老實與本王交代,你何以識得這條支人文字。”

條支文字?條支是什麼地方?雲端隻知道支那好麼。

她仰著頭,下巴被捏著很不舒服,紅唇吐字不清的答:“奴婢說了不識字,是您不信啊非要奴婢說,那我隻能編啊。”

“還不老實?”長空庭沒舍得用勁,反而力道輕了幾分,他仔細的看著雲端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紅唇一張一合,梨渦微現,頭一歪,長空庭手上空了。

雲端跪回到蒲團上,離他遠遠的,老實做自己的婢女。

長空庭淡淡掃了她一眼,倚在軟榻上說:“隱風,快速前行。”

馬鞭響起車速加快了很多,長空庭以一種貴族式的慵懶姿態,靠著軟塌閉目養神。

雲端被顛的,不得不扶住車壁。

馬車內安靜了不多時,一個猛烈顛簸“哎呦!”雲端頭碰在了車壁上。

長空庭依舊假寐中,眼睛都沒睜,拍拍自己的軟塌說:“過來!”

雲端沒扭捏,挪過去背靠著軟塌坐下。

拖著下巴抱著膝蓋,自個琢磨阿拉伯在哪個洲?

二人相安無事的來到了醉香閣,三層樓的酒樓,賓客絡繹不絕。

長空庭一出現,小二忙不迭的出來招呼。

“小的給寧王殿下請安,王爺萬福。”

“免了!”長空庭錦袍一挑,大步進了酒樓。

身後隻跟著隱風和雲端。

招呼的小二看到雲端,當下呆了,好一個俊美的玉麵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