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長空庭一直都在前院處理庶務。前院第一次住著一個奴不奴,主不主的女子,他總是忍不住關注。

“念奴今日做了些什麼?”萬福音告訴他,雲端除了按時吃藥,足不出戶,關在小院鬥蛐蛐。

他應了一聲,走進院子,遊廊中兩個婢女正在灑掃,他莫名的想看雲端穿著他賞的丁香裙,挽著披帛坐在那裏的一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也不例外。

他腦海浮上雲端玲瓏有致的嬌軀,著嬌柔的丁香裙,披帛繞肩拽地,站立時自然下垂如潭水靜謐,走動時飄逸舒展如風拂楊柳。

再配上她迷人的梨渦淺笑,真真是美妙絕倫了。

他有些後悔,那日不該那般說她,如若不然,也許此刻她正靜靜坐在這裏,昂首望天。

回到書房,他研磨寫字,寫著寫著,莫名的有些惱了,他惦記小丫頭,小丫頭卻沒心沒肺,領了他的賞,隻有一句謝謝。

不準在遊廊,就在院子裏鬥蛐蛐,倒是自個會找樂子,這是真的就在他院裏養病了。

他一怒將萬福音傳進書房。

拿起自己寫了一頁字的宣紙說:“將這個給念奴送去,明日本王要看到她抄寫的十篇。”

十篇?萬福音心裏悄悄叮咚一下,前次要五篇,丫頭寫了一個字,這一次……

“奴才遵命。”

萬福音帶來的東西和話,雲端隻“哦!”了一聲,接過長空庭的墨寶,就沒下文了。

晚膳長空庭去了側妃的梧桐苑,側妃殃夕,龍驤軍侯黃浦禩嫡女。

侯門虎女,爽朗大氣。為他誕下第四子後,體態驟然圓潤了不少。

到底是當娘的人,同是十九歲,比冉雪笑麵老一些。

冉雪笑遲了三年入府,這三年後院都是秧夕在管理。

晚膳後,秧夕報了些瑣碎雜務,無非一些府裏的開支用度,太監,婢女春衫定製之類的。

他隻是聽著,並沒有發言。

“王爺,這後院的事務,您看交給正妃,還是妾身依舊打理著?好讓正妃盡早為王爺誕下嫡子。”

秧夕很顯然,想要繼續管著後院,這話說的,很有水平,一來試探他對冉雪笑的意思,二來表示自己不怕有嫡子,壓了她的兩個兒子。

想來,正院那些事,她們都打聽的一清二楚了。

也不怪秧夕如此試探,他第一天就將冉雪笑帶來的奴才,換了一大半,又把雲端高高的捧起來。所有人定猜到,不會是個得寵的。

冉雪笑想要在秧夕這裏樹立起正妃的威信,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長空庭疲憊的揉揉太陽穴說:“明日開始,各院依著規矩去正院晨昏定省。”

秧夕頓了一下,顯然有些意外。但她很快恭敬的說:“妾身知道了。”

“側妃早些歇了吧,本王去看看王妃。”長空庭起身便走,秧夕心下一急跪了下去說:“王爺,是不是妾身說錯話了,還請王爺寬恕妾身吧。”

長空庭並未理會她,大步走出了屋子。徒留秧夕腸子都要悔青了。

長空庭來到正院冉雪笑看到他,頓時喜出望外,福身請安後,臉上難以掩蓋見到他的喜色說:“王爺乏了吧,臣妾伺候您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