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冉雪笑責備,露華濃淡定的神色下,果然長空庭點著頭說:“那便留下吧,但不可多言!”
“謝父王,嫡母!”
長空庭是擔憂長空玨燁開口提到雲端才不準他得知。不過有露華濃在,應該不會有紕漏。
一眾人一直等到巳時(早11點),皇帝馬車才駕到,還真是微服出行,龍攆沒有,龍袍沒有,身穿絳紫色錦袍。
腰帶上並排六塊翠玉,宮絛,禁步,懸於身前。身軀凜凜,神色輕鬆。
眾人跪著行了跪拜之禮後,皇帝隨和的說:“都免禮了,朕今日不過來七弟家串門子,不必拘束。”
一眾人“是”後這才起身,皇帝招招手說:“燁燁來!”
長空玨燁幾步走至皇帝麵前,規矩的行禮,不緊不慢,很是穩重道:“侄兒拜見皇帝伯伯。”
“嗯,又長高了。”他很是隨和,並不愛端皇帝的威嚴。一眾人說著話,便進了府。
隨行的人也不過四太監,四宮女,八帶刀護衛。
至於暗裏的護衛,那就不得而知了。
坐下後,皇帝詢問了些尋常溫暖。互相一頓寒暄。
長空庭便屏退了女眷,宴客廳隻剩兄弟二人。
長空庭在朝中一貫不苟言笑,皇帝怎會不知道他脾性,這就問:“七弟,朕今日特地來你府上,你不會隻想與朕談論什麼朝堂之事吧?”
從他言語中便得知,這是一個不關心朝政,隻愛玩樂的皇帝。
也是讓人無語了。
長空庭淡淡的說:“臣弟不知皇兄喜好什麼,我府中雖沒有歌妓,但皇兄聖駕來臨,臣弟備了些好酒,請了幾個舞姬,隻怕是與皇宮的歌舞無法比。”
皇帝這就龍顏舒展說:“那甚好,叫弟妹們也一起樂樂吧。”
長空庭應了一聲,兄弟二人又說了一會話,喝了盞茶,長空庭便囑咐萬福音去安排,魏安去後院請正妃,側妃。
皇帝就是這般怪異行徑,賞歌舞都會叫大臣攜女眷同樂,說一幫男人無趣。
奈何能上玉蝶的乃側妃以上,各家必是嫡出,嫡出子女姿色好的,著實不多。
他府中的兩位自不必多言,端莊高貴不缺,但風情那就遠遠不夠了。
宴客廳坐下,不多時便琴音嫋嫋,歌舞升平。
皇帝幾杯美酒下肚,雙眼迷離的坐於上首,看著領舞歌妓媚眼如絲,他喝著美酒,一副貪婪之色。
長空庭身側是冉雪笑,她換了一件大紅掛袖雙結裙。端莊的看著歌舞,長空庭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讓冉雪笑身子一僵,羞澀上臉,頭也垂了下去。
他卻沒有鬆手,就那麼握著。雖然冉雪笑萬千寵愛長大,畢竟年齡大了,手遠沒有雲端小手柔軟。
上首的皇帝這就打趣說:“臣弟與弟妹真是情深意切啊!”
皇帝看到他人與夫人甜蜜,自然也會有些蠢蠢欲動。
長空庭臉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隻是鬆開冉雪笑的手說:“是臣弟有些醉了,叫皇兄取笑了。”
皇帝隻是一聲爽朗的笑,繼續看歌舞。
豐盛的午膳過後,皇帝半點離去的意思都沒有。長空庭看上去依舊朝堂那副一板一眼。
“朕許久沒有享受臣弟府上的溫泉了,去放鬆放鬆如何?”
長空庭呆滯一下,皇帝問:“臣弟這等神色,是何意?”
長空庭一板一眼說:“正院沐浴池,正在修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