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沉默不語,幗陽縣主也隻能自個坐著生悶氣。
她不由得去想,難道她的清哥哥在後院晚上都不回來了嗎?在她心中長空清最是潔身自好的君子,從不好、色,最是儒雅溫潤。
是哪個狐狸精勾)引)了她的清哥哥?想到他-寵-~幸其他女子,幗陽縣主就一肚子醋火。
可是她也知道如今她沒權利過問,生著悶氣她離開了王府。
長空清帶著雲端來到王府附近的一片樹林坐著。進入了五月,天氣有些燥熱,這裏相對涼爽,清風拂柳,擺上點心,煮上茶,雲端還叫了樂師,奏一曲空穀幽蘭的曲子,好不愜意啊。
他坐著品茗,雲端則長裙拽地在綠草間徘徊,紫色衣裙,披帛在草地上拖著,他遠遠的看風景般看著那抹倩影。
“溫大哥,這是什麼樹啊?”
樹幹發白,樹皮上如眼睛般的紋路,長空清說:“白樺!”
這麼大一片白樺林,夏季綠油油,秋季葉子便成了金黃)~色),那景色一定更美。
雲端說:“等秋天來了,我要在這裏寫生。”
“好!”雲端討巧的問:“那溫大哥給我當模特,脖希圍巾,手執書卷,要愁腸滿腹吟一首詠秋詩。”
“好!”二人在白樺林坐到夕陽西下,看著火紅的落日沒入天邊,才回了王府。
晚膳在前院用過,長空清有庶務,雲端獨自回了落葉苑。
她換了衣裳躺在美人榻上琢磨私人定製的事,她並不打算每天都外出,畢竟在古代女子還是盡量少拋頭露麵。
所以她決定騰出一間廂房做工作室。剩下就是一些需要的工具材料。
她起身走進小室,毛筆拿起來羅列了一些需要的工具。
太多古字不會寫,她幹脆用現代字。
這頭還沒寫完,外頭傳來小月的請安聲。
她放下筆走出小室,長空清正好進門。
“溫大哥,來的正好,我想要這些東西。”
長空清絕大多數的字都不認得,也是雲端毛筆字實在是差強人意。
他並沒有細看,白日裏得了她一個香吻,他便沒有說,一旬隻能外出四次,平時還是要老實在王府呆著。
有事叫掌櫃的繡娘,裁縫到府中來,有哪家貴婦訂製的,她也不能親自去府上量身。
他這麼坦白一說,雲端打出一個OK的手勢說:“no,problem!”她還調皮的問:“溫大哥,你說皇後娘娘有朝一日,會不會穿我設計的襦裙?”皇後最尊貴的女人,一國之母,母儀天下啊,能為最尊貴的女人設計衣裳,那可是設計師最大的榮耀了。
長空清點點她小鼻子說:“皇後有什麼,也不過一個尋常人罷了!坐在高位未必……”
他沒再說下去,宮裏的那麼事,他豈能不知,也是厭倦了那些勾心鬥角,才從商的。
母親心思單純又心地善良,身陷後宮,能將他和哥哥平安生下,還順利養大成人,背後的艱辛誰人懂得?
萬幸的是他有一個好父皇,將他們母子三人護了一輩子。
所以在長空清眼中,所謂的皇後哪裏有他的母親的尊貴美麗。這天底下最美,最善良的女子,當屬他自己的母妃了。
他這就說:“雲兒,可想為母妃裁製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