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清火氣很大,白皙如玉的臉頰,生生被馬鞭抽了一道血印子,留疤了可怎麼辦?
他心疼,心痛,捧著雲端的臉如捧著一塊稀世珍寶,滿懷愧疚問:“寶貝,疼嗎?”
他就那樣從內心深處的疼惜中,喚出了那句“寶貝”雲端都有些怔了。似乎心跳都在那一刻停了片刻。
她癡癡的搖搖頭,臉上也染上一圈紅暈,這會倒是感覺不到疼了,大概也就是擦了皮。
她小聲問:“她是誰啊?”
能在京城騎馬的,必然不是一般人,怕是又是哪個百年世家的千金小姐吧,沒有足夠尊貴的身份,哪裏培養出那般跋扈無禮?
長空清想到幗陽縣主就惱火,泄氣的說:“不必理她,一個無禮之人。還疼嗎?大夫很快就來了。”
雲端微微一笑說:“不疼,溫大哥沒事的,不會毀容。”
“不許瞎說!”長空清如何還能開懷?那麼美的一張臉,嬌嫩的肌膚他平時都舍不得多摸,竟然叫鞭子抽了,是他的錯。
不多時大夫便到了,皮肉傷而已,沒有性命之憂,他大鬆一口氣,還想出人命了跑的腿都抽筋了。
不過馬鞭很髒,他要用糖酒清洗一下,然後敷些消腫愈合傷口的的藥膏。
長空清卻沒讓他下手,而是直接帶著雲端回到了王府,由府醫親自處置傷口。
終究是皮膚組織受損,即便隻是表皮受損,雲端半個臉還是腫了。
傷口處敷了褐色的膏藥,雖然涼涼的,她不覺得疼,長空清卻總覺得她疼。
歡歡喜喜的出門,掛彩回來長空清一聲令下道:“王府加派一百侍衛,沒有本王準允,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挑出四個身手好的,日後夫人外出隨行,再出閃失,提頭來見。”
羽峰鏗鏘的一聲:“是!屬下即刻去辦!”
羽峰退下後,屋裏就剩雲端與長空清,長空清依然一腔怒火,雲端捧著腫了的半邊臉歪著頭問:“溫大哥,您在外頭有多少仰慕者呢,不行我往後就不出門了。”
“調皮!”
說回幗陽縣主,她憤怒的馬鞭揮出去,依然沒有看清雲端的容貌,隻知道是個典型的狐媚子。
長空清對她不予理會,將她丟在大馬路上帶著雲端直接回了王府,她滿腹委屈翻身上了馬,朝著皇宮而去。
遞了牌子,一進肖太後的延福宮,撲進肖太後懷裏就是一番哭訴。
肖太後拍著她的背問:“這是又怎麼了?哪個敢給哀家的侄女的氣受?”
幗陽縣主哭腔的說:“姑母,芙蕖就想嫁給清哥哥,姑母求皇上哥哥下道聖旨吧。”
“休要胡言亂語,女子怎可這般不懂矜持?”肖太後說著狠話,語氣卻不見得狠。
她耐心的勸著:“芙蕖放心,姑母定會給你指一門好人家。”
肖太後哪裏能看得上經商的長空清?幗陽縣主雖然是遠親,但她就是喜歡這丫頭,打小也)-寵-~慣了。
婚姻大事自然要給她指最好的人家。
幗陽郡主卻不依,搖著她胳膊撒嬌的說:“姑母,芙蕖就喜歡清哥哥,不要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