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庭將案子同時報了刑部,大理寺。
一個月的時間,戒令所行刑的五個太監除了那個送屍亂葬崗的孫武,全都歸案了,案子也算是水落石頭了,秧夕有露華濃作證,確實是冤枉的。
這事他在恢複理智後便深信了,秧夕身上有將門義氣,不是那等卑鄙之人,且雲端那時與她關係甚好,她不是冉雪笑不會做出這等讓他無法容忍的事。
小四歸案後,將事情經過陳訴的仔細清楚,長空庭終於抓到了一線希望的問:“你的意思是雲兒當時還有氣息?”
小四被抓回來膽子都嚇破了,忙說:“王爺奴才對天起誓,雲庶妃當時尚有氣息,奴才故意在後門拖延時間,奈何與荷香回來時,那孫武已溜了。”
“那很可能孫武也有不忍之心帶著雲兒逃了?”孫武微微一愣,就剩一口氣了,能不能救得活可不好說啊。
但他哪裏敢那麼說,這便不確定的點著頭說:“王爺,可以如此推斷!畢竟亂葬崗沒有。”
新月的屍體也是在一月後,從河裏打撈上來的,仵作剖開她的肚子取出了她吞進腹中的兩張紙條。
一張是她自己所書,將事情經過說的詳細清楚,冉雪笑抓了她的家人,威脅於她。
她求寧王放過她的家人,另外一張便是冉雪笑當初給她的傳書。
答應主執行太監,讓他做寧王府總管太監,並將他妹妹許配禮部侍郎的侄子。
長空庭一聲令下,除了小四其餘涉案人員全部淩遲處死,淩遲便是用刀將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來,直至流血而亡。
三族內所有族人全部貶為罪奴,男丁做苦役,女眷發配軍營做軍妓,三代內任何理由不得廢除奴籍,執行太監的妹妹罪籍入掖庭司為苦役,人人見之隨意打罵,侮辱。
殺了不足以解恨,所以長空庭要讓他們活活被折磨死,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他的心頭之恨,總之案子審理到如今的地步,還剩一個人:冉雪笑!
長空庭看著刑部送過來的結案折子沉默不語。
大理寺卿說:“王爺,雖是家務事但中書令大人之女冉雪笑,還是緝拿歸案的好,許氏乃是采選入府,皇後娘娘鳳筆親賜,怎可就這樣死於非命?且許家人也是要一個交代的。”
刑部潘大人反對的說:“王爺此舉不妥,王妃乃中書令大人嫡女,二品大員,總要考慮為官者的名聲,許氏屍首未見,何以論定她殺人罪名成立?”
大理寺卿據理力爭的說:“就算許氏死不見屍,但那死了的婢女新月不是她所害嗎?難不成潘大人認為婢女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何時潘大人也這般藐視生命了?”
“楊大人,本官隻是隻是就事論事,何以藐視生命了?那婢女到底是畏罪自殺還是他人所害至今尚無定論,依本官看她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才畏罪自殺。”
大理寺楊大人頓時吹胡子瞪眼了,聲音提高了說:“證據確鑿,潘大人何以說無法定論!難道那親筆傳書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