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紫媛那個嬌羞膽怯,把秧夕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秧夕當然不知道潘紫媛是在作戲,但是她可不傻,看的出這個潘紫媛有勾引的嫌疑。
秧夕這便端出了親王側妃的架子問:“潘姑娘,這皇宮大院,不知您何以會出現在這裏?”
潘紫媛低著頭,完全一個規矩的名媛淑女答:“小女帕巾丟在了此處。”潘紫媛沒想到問話的居然不是長空庭而是他的側妃。
荷香這時不冷不熱的說:“哎呀,是嗎?奴婢方才就看到您這在此處,原來是在尋物件啊,可是珍貴的很?”
荷香話語輕柔緩慢,半點聽不出不敬,反而很是為潘紫媛擔憂的樣子。
潘紫媛也是這一刻才看到荷香,頓時臉上染上了幾絲難堪,低低的嗯了一聲。秧夕這就什麼都明白了。一個鄙夷的眼神丟給了她。
長空庭心急如焚,哪有功夫管這些閑人閑事冷冰冰的說:“快不快去!”
秧夕有看了一眼潘紫媛,當然是怕潘紫媛趁著她們離開與長空庭搭話啊,真是不要臉的狐狸精,居然在這種地方,等男人!
秧夕倒不是認為那潘紫媛能勾走了長空庭,矯揉造作的不說,單看那張臉差雲端十萬八千裏了。但是誰願意看到別個女人惦記自己男人?後院惦記的已經夠多了?居然外頭還有,還是太後的人,真是惡心至極!
秧夕這便狠狠剜了一眼潘紫媛進了側門。長空庭閉目在側門立著,黑色的大麾依然掩蓋不住他欣長的身形。
潘紫媛不敢輕易搭話,那樣自己就太低賤了,她側身終於在牆根找到了自己的帕巾。她知道自己該離去了,長空庭不與她主動說話,她就該離開,但是她邁不開那個步子,她眷戀有長空庭的氣息。
反正長空庭閉目假寐,她隻要安安靜靜的便好,看著這個冷酷剛毅的男人,潘紫媛不禁開始幻想有朝一日成為他的夫人,跟在他的身後,那是多麼大的榮耀?
秧夕這頭一進春嬌殿便看到雲端正在聚精會神的繪畫,給皇帝作畫啊,她哪裏敢打擾?
所以秧夕就那樣安靜的在一側立著,雲端眼角看到秧夕隨意的說:“馬上就OK了,側妃妃等等。”
秧夕頭疼,這丫頭在府裏就被王爺寵的半點規矩沒有,時不時說點奇奇怪怪的話,進了宮也是這般,皇帝能不惦記她嗎?
皇帝這便輕笑了出來,那位畫師猛然間發現自己的筆少了一支,他可就帶出來那麼幾支,所剩無幾了,這可是他吃飯的家夥事啊,這就慌亂的在工具箱中翻找,雲端這頭臉上便見了紅色,皇帝倒是沒想到美人臉皮子這般薄。還想這她敢偷就不怕被人抓呢?
那畫師尋來尋去卻不見,也不敢露出什麼神色,在皇帝妃子的宮殿丟東西,怎麼說的出口。他這便低著頭琢磨什麼時候弄丟的,就聽到皇帝問:“愛卿在尋何物?”
那畫師支支吾吾到底不敢說,丟了東西了,但依然一臉便秘,好似收了什麼委屈。
皇帝這就又問:“有朕在,愛卿直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