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衝到了山腰處,三人不禁看得是目眥盡裂,那戰神廟竟然是被人縱火燃燒了。
“肯定是劉勝那大壞蛋,天啊,那些木頭…”胖子嘶聲喊叫了一聲,便要衝入滾滾黑煙當中。
廟裏原本並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不過劉揚剩下的黃檀木段卻都是藏在了神像下麵,如果那些東西毀了,那個損失可就大了。
胖子還沒跑到一半,便被劉揚一把拉了回去,他方才的一臉憤怒,現在卻變得冰冷,看著火光中,燒得劈劈啪啪作響的神像木塊,放佛沒事一般,淡淡地說道:“胖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胖子不甘地搖了搖頭,耳朵卻可以清晰地聽到,劉揚口裏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而嘴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就是幾根木頭嗎,劉勝,早晚一天,要你還的就不是木頭,而是你身上的骨頭。”
大火過後,戰神廟隻剩下一堆斷瓦殘垣,胖子赤紅著雙目,不斷在黑煙中翻找著,而劉凝則俏臉寒霜,一雙小手攢得緊緊的,看著被蕭瑟的秋風吹得頭發有些淩亂的劉揚,突而淡然一笑道:“少爺,這就是現實,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實力,你就得任人欺辱,有家難歸,有路難行。”
劉揚轉頭看了看她那張絕美的俏臉,此刻在夕陽下,那落日的餘暉灑射在她臉上,竟隱隱生輝,放佛沒有一絲破綻。
歎了口氣,道:“這幾年來,都是我拖累了你。”
劉凝灑然一笑:“少爺說笑了,我的命就如同胖子一般,也是老爺給的,談不上什麼拖累,隻是少爺,你好像變了,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變了不好嗎?”劉揚看著遠處,漸漸融入暮色的青澤,像是在問自己。
“我不知道,以前的少爺,雖然行為有些荒誕,不過總是可以理解,而現在的少爺,我好像有些跟不上腳步了。”劉凝伸手攏了攏被風吹得淩亂的秀發,嘴角慢慢形成一個優美的弧線,側了頭,看著劉揚道,“不過我感覺,少爺真的長大了。”
“我本來就已經長大了好不好。”劉揚咂了咂嘴,不滿地說道。
“我說的長大,不是說那個長大,而是…嗯,這個長大。”劉凝說著說著,不由低頭看起了自己的腳尖,因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那那個長大又是什麼長大?”劉揚不由得饒有興趣地湊到她麵前笑問道,驚得她手捂著怒挺的酥胸閃到了一旁,急衝衝地跑到胖子那邊去:“不跟你說了。”
“少爺!”
劉揚還沒來得體會少女那種朦朧的羞澀感,卻聽見胖子居然大煞風景地舉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朝他大喊。
“木頭,我找到木頭了。”胖子整得一臉黑乎乎的,原來弄了半天,就是為了找那幾塊已經快被燒成碳的黃檀木。
木頭剛好在摔倒爛成一團的戰神像邊上,不過即使如此,那木頭還是已經黑乎乎地成了炭塊,不可能再利用了。
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剛要把木頭扔回瓦礫堆中,卻突然發現,那做成神像的泥土竟然是依舊是灰黃色的,在一片黑乎乎的瓦礫堆裏,甚為醒目。
“這土?”他有些怪異地揭起一塊,按道理,這種鑄造神像用的黏土經火一燒,肯定是會發黑的,而這一堆,竟然是顏色沒有一絲變化,真是奇了怪哉。
剛捧到手裏一看,奇怪的景象出現了,他突然感覺懷裏的玉佩似乎突然有了靈性一般,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伸手從懷裏掏了出來,甫一入手,那灰黃色的土塊竟然飄出一縷淡淡的黃灰色煙氣,慢慢聚成一團,一下子紮入那玉佩。
劉揚一陣目瞪口呆,竟然是進入了“坤”字位,地之靈氣?
他不由一陣狂喜,這武修的基礎不都是靠著地之靈嗎?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這就好比一個找到寶藏的人,剛好又拿到了開啟寶藏的鑰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