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什麼時候學得這麼下流了?”劉揚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能將一套正正經經的玄鬥拳打得如此下流,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那都要拜你所賜啊,以往跟你學的。”劉溫嘴上不斷,手裏也是沒有停,轉眼間,便已經欺身逼近了劉揚。
劉揚隻輕輕一格擋,劉溫便覺得手腕有些生疼的感覺,抬頭詫異地看了劉揚一眼,哎喲一聲,驚道:“你是不是在袖口加了一塊鐵?”
“胡說八道,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劉揚其實對劉溫的印象並不壞,算起來他還是自己爺爺堂兄的曾孫,可以說劉氏宗族子弟中,對他的印象是最好的。
雖然往日劉揚也欺負過他,但在劉揚落魄之後,並沒有報複,偶爾也是周全過他和劉原,後來雖然漸漸不再往來,但從未見他對自己惡言相向過。
所以劉揚雖然可以一拳就直接把他給撂倒,卻是沒有這麼做,而是有意地指導著他。
“出拳不對,有本事你再往左偏那麼一點點,老子興許就會被你擊中。”劉揚一手捉住劉溫的手肘,往上稍稍抬了一下,把他姿勢糾正過來。
“我靠,果然如此,好,待我重新來過。”果然劉溫按他所說,再次出拳,威力又增加了一成,那略顯黝黑的臉也是有些高興,但很快他又被劉揚捉住拳頭。
“菜鳥,出拳之前,意圖便已經全部展現,換做是我,起碼得稍微用手腕遮攔一下。”
“哈哈,我早知道了,還用你說。”
“出腳沒勁,後力不足…”
“內元沒聚滿,就想出拳?”
……
場下,另外的十五場對決早就分出了勝負,然後所有的選手包括圍觀的劉氏子弟都是一臉呆呆地看著偌大場地上仍然像老牛拉破車般,慢吞吞比劃著的劉揚劉溫兩人。
“他們這是幹什麼?”
“在表演嗎?明明劉揚那個家夥可以一拳砸斷劉溫的鼻子,他卻故意落空。”
“是啊,你看那劉溫,居然還在係褲腰帶,出拳的空隙還有空係褲腰帶?”
“啊,我看不下去了,這麼兩個拙劣的選手為什麼會出現在場上,這不是丟盡我們劉家的顏麵嗎?”
終於是,有人看乏了,直接開始打了瞌睡。
可是劉壽忍不住了,這比賽還要繼續呢,你們還讓不讓別人打了呢?
隻得拿眼神瞄了瞄一旁待命的劉節,清咳了幾聲道:“咳…咳,你還是給他們劃一塊獨立的場地讓他們慢慢比劃好了。”
劉節無奈地正準備領命,場上那哥倆終於是覺悟了,劉溫看了看周圍空空的場地,有些驚疑地摸了摸腦袋,一拳慢慢揮出:“難道比賽都結束了嗎?”
話剛說完,劉揚一個跨步,突然一個泰山壓頂之勢,嚇得劉溫連連後退,不過劉揚一落地,卻是輕輕一勾腳,把劉溫絆倒,淡淡地說道:“有空去我那坐坐。”
劉溫被絆倒,卻已經不惱,嘿嘿地摸了摸頭,看了看劉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不怪我平時躲避你嗎?”
劉揚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卻隻是用了一成力道而已,不過劉溫還是痛得哇哇直叫。
“靠,別裝死,趕緊滾下去。”劉揚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這一拳,算是將功補過吧。”
聞言,劉溫忙連滾帶爬地溜下比武台,這漫長的第一輪總算是過去,而圍觀的人也是鬆了一口氣,裁判這才揉了揉眼皮,走了過來,有些迷糊地宣布道:“劉揚勝!”
場下,裁判正在做第二輪的挑號時,劉壽卻是看了看剛剛下場,一身雪白,長得飄逸俊秀的劉揚數眼,讚歎了一聲:“人倒是長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