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鬥,講究的是修、技合一,修為再高,武技運用不當,也隻能給人當菜。”劉祿看著劉揚,高深莫測地笑道,“你小子自然不用我說,那劉勝分明是到了玄元中品的境界,居然被你個破元境的陰死,所以這一點不用我告訴你,你應該也會明白,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
劉祿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你能夠勝劉勝,不外乎是因為他不了解你,而且驕傲自大,倘若他知道你的底細,那麼結果就很難說了,所以不要輕易和修為遠遠高過你的人去玩心計,很容易把自己玩死。”
“那如果人家一定要和我打呢?”劉揚伸手撓了撓頭,劉祿說的自然是在理,可是這個世界肉弱強食的事情還少嗎?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修為之間的差距彌補不了的時候,又沒地兒跑,剩下的隻有兩種方法,其一,利用武技的多樣性,比如說,玄鬥拳搭配追風腿,運用得當,威力堪比地元境的武技,接下去的日子,我就會在這方麵專門訓練你。其二,現實的搏鬥,其實主要靠的還是另外一樣東西,那就是武器裝備。”
“擂台比武,自然不會用到,但是作為武修者,你不可能一輩子在擂台上和人比劃,終究最後的歸宿要麼是在家族爭鬥中,要麼是在戰場上,而這個時候,如果你還是赤手空拳,那純粹是找死,所以到了破元境之後,你就要開始選擇合適自己的武器,一件好的武器,完全可以抵消修為之間的差距,當然,如果對方是靈師,那就當我沒說。”
“叔伯,你講的這些,好像跟鄉比沒有什麼關係了。”劉揚瞟了劉祿一眼,提醒道。
“嗯,我知道。”劉祿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應道,“鄉比過後,代表清澤鄉出戰的名額隻有兩個,你覺得劉瑩和秦秀兩人,你對付哪個比較有把握?”
劉揚終於是明白,劉祿壓根就沒認為自己能獲得鄉比的前兩名,仔細一想,也不無道理,自己和他們的差距可不是一般般的大,再加上他們兩人已經是默認的種子選手,除非是最後的決戰,否則並不會事先碰麵,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想要獲得前兩名,必須打敗他們其中一人,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家族為何如此上心?”
劉祿卻是一笑,解釋道:“無論如何,你總是劉家子弟,而且你和劉武並不是沒有作用,年輕一輩中,秦家雖然優秀選手不少,但出類拔萃的不過秦秀、秦坤兩人,秦秀自不必說,自小被他父親秦洪帶在上京都城,據說早就踏入了玄元上品境,而秦坤則是秦家近年來另外一個崛起的新秀,他是秦家五虎,老三秦威的孫子,實力應該也是有破元境的水平。”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此人實力與你和劉武隻在伯仲之間,你和劉武任何一人,隻要將其擊敗,那麼就等於為劉家上了一個保險。”
“為什麼說是上了個保險?”劉揚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鄉比裏,所有的比賽都是不間斷在進行,換句話說,每個選手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休息時間,這樣的比賽,除了考驗選手的武技修為之外,更是要考驗他的耐力和體內元力如何搭配運用,如果體力和元力過早地消耗幹淨,到了最後的決賽,實力無疑要大打折扣。”
劉揚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也就是說,劉祿其實是希望自己和劉武兩人能夠擺平秦坤,並且盡可能地消耗秦秀的體力和元力,這樣就可以為劉瑩的最終奪魁添加勝算。
“叔伯,最終名額不是有兩人嗎?就算我們耗盡秦秀的體力和元力,他隻要進入前兩名,不一樣可以參加列柳城的選拔?”
劉祿嗬嗬一笑道:“這就是你們年輕一輩不知道的地方了,這青澤鄉有個規矩,那就是各大家族在每一屆的郡郎官選拔上,哪一個家族的年輕一輩能夠拔得頭籌,那麼青澤鄉最大的寶庫青澤山就歸哪個家族控製,我們劉家最輝煌的年代是在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接連兩屆,分別由你父親和瑩兒的父親連續奪得青澤鄉的頭名,並且最終當選郎官。”
說到這裏,劉祿麵色一淡,又變得有些鬱悶地接著說道:“但自那以後,秦家崛起,我們劉家不要說是郡郎官了,就是想衝出青澤鄉,參加列柳城的選拔都困難,這些年來,秦家仗著有一名靈師,又掌控青澤山,聲威已經是到達了極點,這一次幸好我們劉家終於是出了一個少女天才,隻要能保證她擊敗秦秀,奪得青澤鄉頭名,我們的目標就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