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臉色微微一變,果然是凝神開始回想,過了半晌,他看著劉揚,突然是一陣冷笑:“差點忘了,你的話語中,從頭到尾一直提著的是雷鷲,卻壓根不提另外一件事情。”
一旁的秦英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走了過來,插話問道:“我們忽略掉什麼了?”
“叔伯,您忘了,除了這頭雷鷲之外,還有兩頭怒熊,也就是說,劉揚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他是在掩護他的人挖走怒熊晶,恐怕這個時候,劉家的人早已把那兩枚怒熊晶帶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秦秀近乎咬牙切齒地盯著劉揚,恨恨地說道,他無法忘記自己花了四千金幣買了顆原本三千金幣左右就可以拿到手的怒熊晶,讓家族的長輩們也是大大地跌了一把眼鏡。
秦英聞言,麵色也是一僵,說到底,他受到的傷害可是要比秦秀深多了,因為恰恰是因為從他手裏丟了一枚怒熊晶,這才導致家族不得不花高價重新買了另外一顆。
而這一切,又何嚐不是因為劉揚的緣故,於是,爺孫倆一想起怒熊晶,頓時火冒三丈,滿臉的黑線,一起是把目光盯向了劉揚。
此刻,可以很明顯地看到秦英身上突然是隱隱閃現出黃色的地元鬥氣,再隨著一聲低不可聞地“鏘!”的一聲,他整個人刹時被籠罩在一個如同透明蛋殼一般的淡黃色光罩裏。
“地元盾!”
劉揚心裏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聲,這可是地階武者最重要的標誌,地元盾,一重境便可以媲美黑鐵戰甲,二重境可以媲美青銅戰甲,修煉到三重境便可以足以當作是一件白銀戰甲。
此刻,秦英亮出地元盾,那便是有了攻擊的意思,一旁呆著的劉凝頓時雙目一冷,搶在了劉揚身前,一雙粉拳也是暗暗凝氣。
一旁的秦秀終於是徐徐走了出來,看了看他們兩人。
“劉揚,你不要以為有人先回去報信,便以為我們不敢對你怎麼樣?”他斜眼瞟了劉揚一眼道,“就算今天我們把你們殺了,你覺得劉家會為了你們兩個不足輕重的人和我們秦家撕破臉皮嗎?”
“你們真要有把握的話,不早就動手了嗎?”劉揚淡淡一笑,從懷裏摸出一條布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折了幾折,又放回懷裏,看了看劉凝,道,“凝姐,你覺得,他們現在應該是到哪裏了呢?”
秦秀聞言,臉上的神色更是頓時變得鐵青,待要動手,秦英卻是突然撤了地元盾,瞄了劉揚兩人一眼,擺了擺手:“你們兩個,立刻在我麵前消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叔伯?”秦秀倒是沒有想到一向脾氣火爆的秦英會強自按捺下脾氣,說出這樣的話,不由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後者卻是朝他點了點頭,而後看著劉揚兩人,冷笑道:“怎麼,真以為這雷鷲是你家的了?”
“是不是我們先發現的,秦世伯心裏最清楚。”劉揚看了看腳邊的雷鷲屍體一眼,緩緩說道,“至少得給我們分一點東西吧?”
“哈哈,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秦英翻了翻白眼,一陣大笑,“憑什麼?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難道秦世伯想讓別人覺得你是一個強搶人家果實的人?要麼你殺了我們,要麼就分一點東西給我們。”劉揚沒有一絲妥協的意思。
聞言,秦家的人不由是麵麵相覷,個個臉上是神色複雜,尤其是秦秀,死死地盯著劉揚,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是麵前這個可惡的家夥給他的就是一副壞笑的表情。
最後,秦英臉上的表情可謂豐富多彩,先是青筋暴起、咬牙切齒,之後又眼簾低垂,內心糾結著,前後眼神飄忽不定,最後竟然是強自忍著內心的滔天怒火,死死盯著劉揚,問道:“你…想要什麼?”
“左腳和翅膀上的彎刺。”
劉揚瞥了雷鷲的左腳和那閃爍著冰寒的翅膀末端彎翅,淡淡地說道。
作為天階妖獸,自然渾身都是寶,尤其是雷鷲的八個爪子以及翅膀上的彎刺,絕對是除了天雷晶之外,和它的尖嘴並稱為最有價值的東西,據說這種東西溶化後是製作黃金級裝備的絕佳材料之一,絕對是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