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近乎失控,帶來的虎賁衛在高手之間的打鬥中,根本沒法幫上什麼忙,反而在這個時候成為了礙手礙腳的障礙。
即便秦洪再狠,他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下屬給滅了。
劉揚不敢停下攻擊的動作,因為哪怕隻要給了秦洪一個喘息機會,場麵上的局勢就會發生顛覆性的逆轉。
所以盡管他的五係靈力幾近耗盡,他還是得硬撐下去。
“少爺,沒用了。”看到劉揚苦苦支撐,劉凝突然是低聲說道。
劉揚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卻突然聽得秦洪一陣哈哈大笑,仿若一掃方才陰靡。
“秦龍!”剛剛逃離虎口的劉溫,沮喪地坐在了地上,原來,秦龍終於也是帶了一支人馬飛快地趕了過來,遠遠地便將劉揚等人團團圍住。
“哈哈,看你們還往哪裏逃。”秦洪見狀,不由大喜。
劉揚幾人互視了數眼,知道隻有拚命一條路了,否則的話落入秦家叔侄手裏,肯定是生不如死。
但看了看己方人員,傷的傷,脫力的脫力,已經是沒有可戰之人,不由一陣苦笑,想了想,側頭看了看劉凝道:“凝姐,現在這些人中就你還有一戰之力,待會兒我去拖住他們,你則拿我身上的官方文牒找到少府監,讓他們出麵,我是郎官身份,他們不至於置身事外吧。”
劉揚說的少府監是負責統籌本次郎官京試的部門,自然對這些郎官尉負有一定的安全責任,倘若能聯絡到他們,秦洪不一定敢亂來。
劉凝卻搖了搖頭道:“少爺,你先走,隻要他們沒抓住你,秦家的人未必敢對我們怎麼樣。”
“哈哈,死到臨頭,還在那嘰嘰喳喳的,你們一個也別想走。”秦洪將手一揮,瞬時,數十名的甲士將他們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茲有南方流民,偷盜軍中上等戰馬黑獒騅兩匹,並聚眾拒捕,打傷虎賁衛士三人,格殺勿論。”秦洪用那略帶興奮的語氣,一字一句地緩緩說道。
“慢著,你要怎麼樣我們都認了,不過我身旁這個乞丐卻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你放他走。”劉揚聞言,心裏雖然不忿他公報私仇,但現在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什麼鬼話都是對方編了算,也是無可奈何,不過瞄了一圈,卻是發現那個倒黴的乞丐跟著自己一起來。
秦洪聞言,瞄了那乞丐一眼,冷笑道:“我怎麼知道他不是和你們一夥的呢?眾軍士聽令,場中人拒捕,一律,殺無赦!”
劉揚還要說什麼,那個老乞丐卻是瞄了他一眼,道:“你有那麼笨嗎?他們要是放了我,豈不是把他剛才說的話,給泄露出去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劉揚一陣無語,心道,這乞丐也是夠倒黴的了,為了區區一頓大餐,卻是無辜送命。
“哎呀,這都要怪俺嘴饞啊,這下可怎麼辦才好,我家裏還有一對妻女要養,我這要是被人莫名其妙殺了,她們一定也是活不長了啊。”那乞丐一聽,卻是突然臉色淒慘了起來。
劉揚一陣苦笑不得,這糟老頭方才還一臉若無其事地道破玄機,怎麼這會兒反倒是變成這個樣子了,想了一想,從懷裏摸索了半天,卻是摸到了華景給他的廷尉府令牌,心裏一動,遞給了他道,“你就拿著這塊腰牌,他們一定不敢為難於你。”
那老頭接過去一看,放在手裏掂了掂,露出一臉詭異的笑容:“你還有這寶貝啊,早說嘛。”卻是突然看到他,把手裏的那竹杖一提,豎了起來,對著天空。
在場所有人詫異之際,卻是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那竹杖末端突然是冒起一團煙霧,緊接著一道金光從煙霧中鑽出,飛快竄入半空之中,瞬間炸開,登時,一片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