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算你是廷尉府的又怎麼樣,老夫今天擒這些人是擒定了。”
聞言,老頭子冷冷一笑,把竹杖輕輕往地上一插,道:“不怎麼樣,我們廷尉府想要帶這些人回去調查。”
他這輕輕一插,倒是把在場所有人唬得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手上那根竹杖居然是直接貫入了地下,且沒有半分受損的模樣,而按常理,這竹子做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貫入石板做的地板呢,他分明是以內元靈力貫入竹杖,以自身修為強行破石入地,這份功力,恐怕沒有天元境以上的修為是難以做到的。
與此同時,安平客棧兩側,圍觀的人群突然是大亂,緊接著,一群穿著描金邊的黑衣人自散開的人群中突然是湧了出來,個個手上執著半月雙刀,胸口繡著一隻銀色的飛鷹,煞是醒目,雖然隻有幾十號人,但個個臉上殺氣騰騰,這些虎賁衛與他們一比,聲勢居然是弱了下去,他們個個臉上流露的都是驚恐莫名的表情,不斷往後退縮,繼而紛紛把目光轉向了秦洪。
“飛鷹服!半月雙刀!果然是廷尉府的黑鷹衛。”秦洪臉色一變,繼而把目光轉向了那個拄著竹杖的老頭,訝異地道,“你是張介,張不休大人?”
“將軍,現在人我可以帶走了嗎?”老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但他那根竹杖無疑已經說明了他的身份,廷尉府六大高手,四品左都尉張遠,張不休,傳說他的趁手武器便是一根青玉竹。
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有多高,反正秦洪不認為自己可以在他手下走過三招,而他要保的人,就算自己幕後的杜家,都隻能是拍拍屁股自己走人,然後咽下這口氣,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本將…在下定當謹記都尉大人今日所言,告辭!”秦洪還想硬氣一下,但隨即想到自己根本就沒什麼硬氣的資本了,隻能是胡亂地交代了一句,帶著臉上極其不甘的秦龍悻悻地撤兵走人。
“叔叔,那我們的仇不報了?”秦龍剛剛被劉揚和劉凝害得是,苦苦修煉了一整年的內丹瞬間變回了地元上品的水準,他恨不得是生吃了劉揚的肉,見到他叔叔要走,不由是有些急了。
“不是不報了,而是今天根本就報不了,莫不要說那廷尉府我們根本得罪不起,就是廷尉府不出麵,那個張遠也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
“那怎麼辦,我們秦家一族,非但是被滅門,爺爺還落了個謀奪他人財產的罪名,這樣的血海深仇,難道我們就不報了?”秦龍咬牙切齒地揣緊拳頭,雙目幾欲噴出火來。
聞言,秦洪不由是快速地瞪了他一眼,怒著壓低聲道:“住口,往後絕對不許提報仇二字,你生怕別人不知道嗎?”繼而他的雙目閃過一道寒光,緩緩地說道,“那個劉揚,一定是要除掉的,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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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張大人!”劉揚沒有想到一個邋遢的乞丐,身份竟然會是廷尉府的左都尉,而且還在危急關頭救了他一幹人,看來自己今天也沒全走黴運。
那老頭,或者應該稱之為張遠的人,皮笑肉不笑地盯了他一眼道:“謝謝就不用了,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我馬上就可以請你。”
“停!”張遠伸出一手,打斷了劉揚,突然是臉色一變,緩緩說道,“大膽劉揚,你身為南河郡郎官,居然是敢偷盜軍馬,即刻拿回廷尉府嚴加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