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鬆和曹毗對視了一眼,臉色各自一黯,雖然剛才他們兩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都是圍繞著大夏王朝的頭號美女,但實際上,他們兩人連劉嫣的麵都沒見上一次,若說真正能和那個長得精美絕倫的美麗公主有些牽扯的,卻是眼前的蔡禾了,他們倆可是從小就認識的。
兩人故意在他麵前這麼說,無非就是要給對方和蔡禾之間製造一些小摩擦,不過看來是失算了,蔡禾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甚至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公子,放榜了!”說話間,一名小廝果然是興衝衝地撈著一塊布條子衝了上來,恭恭敬敬地對著曹毗高聲地囔道,“公子您在甲一組,頭號選手!”
“甲一組?…嘿嘿,承讓承認。”曹毗略微有些得意地看了看蔡禾和皇甫鬆,拱了拱手,第二輪的比賽分為十組,每組四人,每個組同樣設有一名種子選手,這種子選手的設置是根據第一輪的積分來分的,曹毗被列為甲一組,也就是說默認的第一輪武比頭名就是他了。
“恭喜!”皇甫鬆臉色倒是自然點,蔡禾則根本沒有任何表示,略一點頭,便是問那小廝:“文比的結果出來了嗎?”
和武比相比,第一輪比賽,讓他們三人更感興趣的無疑是文比的結果,因為隻有拿了文比頭名,文武雙全的頭號才會落在他們頭上。
他一問,曹毗和皇甫鬆的耳朵也是豎了起來,他們兩人,心裏的緊張程度並不比蔡禾少,如果可以,曹毗寧可用這飄渺的武比第一來換。
“少爺,這個…小的眼拙,倒是沒有看清楚。”那小廝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陣驚慌之色。
“混蛋,怎麼可能?”曹毗大怒,瞪著那個嚇得渾身發抖的小廝,啪地便甩了一巴掌,“向來文比的成績是列在上麵的,你怎麼可能沒看到。”
“嘿嘿,你的家奴怕說出來打擊你啊,自然是不敢告訴你了。”曹毗發飆之際,他身邊突然是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嘲諷聲。
三人抬頭一看,卻是一臉絡胡子的朱懷,本屆郎官比賽武比奪冠有望的第四號人物,那個被他們排斥在頂尖精英的圈子之外的莽漢天元高手:“你們一定以為這第一輪的文比頭名肯定是落在你們三個大才子身上對吧?哎呀,可惜,老子看到的那個頭名的人卻好像叫劉揚。”
“劉揚?”曹毗臉色頓時一變,立刻是把目光投向了三人中,最富才學的皇甫鬆,後者此刻雖然還是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但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他已經是在極力強忍著內心的鬱悶。
“朱懷,你可不要信口開河,那個劉揚憑什麼…”曹毗一臉狐疑地盯著朱懷,後者則聳聳肩,一屁股坐在曹毗剛才的座位上,自顧倒了一杯茶,冷笑道:“憑什麼?你們憑的又是什麼?自詡風流,自命才子?卻不知道也不過是草包一個。”
“不可能!”朱懷的冷言諷刺曹毗甚至都沒放在心上,如果說這文比第一落在皇甫鬆或者蔡禾頭上,他多多少少也就認了,但是落在劉揚頭上,他可就萬分不願意了,這劉揚算老幾,也敢和他們三人相提並論?
“不可能就自己去看唄。”朱懷仰頭將茶一飲而盡,站了起來一陣哈哈大笑,“爽,今天是最爽的一天了,比老子得了第一還痛快。”
說著,便是噔噔幾步,揚長而去。
“咳…咳,這個朱大胡子,肯定是氣忿我們平日裏不待見他才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曹毗皺著眉頭,憂慮地走來走去,一邊像是尋求安慰般看著皇甫鬆,期望從他臉上找出一絲共同點,“皇甫兄,蔡兄,那個劉揚何德何能,對吧?他不配。”
皇甫鬆沒有說話,此刻,他心裏的鬱悶程度其實並不比曹毗低,隻是他不願意輕易在別人麵前袒露心跡,實在應付不過,隻得嘴角扯了扯,咳嗽了幾聲,有些艱澀地幹笑道:“恩,…”
“好了,兩位兄台,我們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是,順便鑒賞一下那位兄台的大作!”一直靜坐的蔡禾不緊不慢地瞟了兩人一眼,站了起來,“反正前幾名的佳作必然是會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