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楠木門吱呀一聲被緩緩推開,可卿被映入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祥雲閣內,彌漫著一股鮮血的腥味,玉石桌狼藉一片,桌上的糕點亂淩亂地撒了一地,有的在桌上,而有的在地上,兩個貴重的水晶杯更是摔成碎片。
她的主人,長公主殿下正冷著一雙美眸,盯著萎靡坐在椅子上的劉揚,後者手腕上不知道何時被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猩紅的液體正不住地往外滲透著,早已染紅了桌上的桌布,甚至是椅套。
徐宮皺了皺眉頭,他實在想不出麵前怎麼會出現這種場景,劉揚手上的傷很顯然來自桌上的水晶杯碎片,而公主殿下則安然無恙,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妥。
於是他把探詢的目光轉向可卿,後者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表示她應該也是不清楚,甚至是不知道裏麵剛才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殿下!”他上前一步,有些拘謹地低聲詢問道,“您沒事吧?”
“幫他包紮一下吧。”劉馨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劉揚一眼,帶著一絲冷漠說道。
一旁的可卿忙應了一聲,像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塊白色的絲巾,飛快地衝到劉揚身邊,幫他包紮,而這會兒劉馨才看了看徐宮,淡淡地說道:“徐叔,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事情辦妥了?”
徐宮點了點頭,他現在可以確定劉馨肯定沒事了,但看得出她心情似乎並不怎麼好,也就是說,招攬劉揚的意圖很可能是失敗了。
對於他來說,這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心裏一動,低聲問道:“那邊怎麼處理?”
劉馨揮了揮手,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道不同,不相為謀,本宮要一具不忠心的行屍走肉何用,至於那些人,本宮沒興趣再去耗費精力…”
徐宮聞言,微微一愣,之後便是明白,她估計是對眼前的劉揚死心了。
“殿下,既然不為我所用,那麼幹脆…”他暗地裏比了個宰了的動作。
見狀,劉馨隻是看了他一眼,略顯冷漠地道:“恐怕有人正巴不得我們這麼做呢。”
“請殿下示下!”徐宮知道,現在的朝堂之上,正是風雲變幻之際,雖然暫時上看,長公主目前風頭正勁,但暗地裏,對她虎視眈眈的人並不少,稍有有些走錯路,被人抓住把柄,風頭逆轉也不是不可能,而直接這麼對劉揚下手,無疑是個很蠢的選擇。
劉馨猶豫了一下,擺了擺手:“此事先告一段落吧。”
回頭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祥雲閣,眼裏閃過一道冷芒,淡淡地接著道:“我要今天晚上所有接觸過祥雲閣的人,一切資料。”
徐宮聞言,臉上閃過一道詫異之色,劉馨這道任務雖然明確,但目的性卻是不明不白,但顯然今天晚上肯定是有什麼故事發生了,從表麵的現象上來看,殿下一定是以蒙靜和安平客棧的人來威脅劉揚了,但看樣子劉揚肯定是不答應,還以割脈自殺來相威脅。
割脈自殺,還用上了水晶杯,末了還讓他調查這洛陵樓裏的人,這是什麼邏輯?三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徐宮腦子扭成一團亂麻。
不過他也不敢多問,劉馨最煩的就是有人敢在她耳旁嘮叨,就算他是天王老子,鐵定也是會碰得一鼻子的灰。
劉馨走了,甚至沒多看劉揚一眼,不過卻是讓可卿給他帶了一句話。
“這事兒沒完!”
到底是什麼事沒完,她沒說,劉揚也不敢問,總之,目前的劉馨似乎並沒打算殺他,小命暫時還能保住,但並不能因此保證劉馨會不會派人暗中對付自己。
畢竟,她的貞操可是自己奪去的,而且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無論怎麼想,她要殺自己理由足夠了。
在提心吊膽的日子裏過了兩日之後,終於是迎來了第二輪比賽的第一場小組賽,作為這小組的頭號種子選手,第一個對手應該是小組中最弱的,不過劉揚卻發現,對手遠非想象中那麼弱小。
一開場,對方便以暴風驟雨、雷霆萬鈞之勢對他展開一陣狂攻,好像劉揚殺了他全家似的,幾乎是在用搏命的方式對抗劉揚。
不過實力之間的差距還是極其明顯的,盡管對方也有著地元中品境的修為,但劉揚並沒有給他多少機會,七個回合過後,不想再繼續耗費靈力的他,一拳便將對方轟下了台,拿到了三分,在小組中領跑,總積分榜上仍以十三分的積分和朱懷並列排名第四。
值得一提的是皇甫鬆終於開始爆發了,第二輪的首場比賽便迎頭給了對手一個秒殺,反倒是朱懷,大約是在第一輪比賽中耗費太多實力,第二輪一開始便出現疲態,僅僅拿到一個積分,而奪冠呼聲最高的兩人,曹毗和蔡禾依舊是風騷無比,麵對強勁對手,依然各自成功取到四個積分,繼續並駕齊驅,以十六分的總分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