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他如果回去,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這麼一想,自己心裏倒是寬慰了不少。
“叔伯大人,我一直在擔心宗長大人,這次如果嶽父大人能夠回去,剛好我們劉家也算是多了一份力量,同時也讓他老人家老了有人奉養,這樣我反而是放心不少。”思考了一番,劉揚反過來是安慰劉祿道。
“嗯!毅恒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眼下隻要你加把勁,這一甲郎官就有望了,這才是家族中興的希望。”劉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陰靡一掃而光,“這可是家族數百年來最大的喜事啊,隻要進入一甲,日後你必定是各個府院爭相籠絡的對象,屆時,不要說秦家的餘孽,就算是杜家,我們也有和他們一掰手腕的底氣。”
“毅恒自當努力。”劉揚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現在嶽父大人一去職,家族中興的唯一希望就落在了自己身上,已經毫無退路可言。
“對了,叔伯你剛才說我們要在城南買房子,但缺少一個擔保對嗎?”暫時拋開劉章的事,劉揚記得劉祿剛才提到的買房子的問題,以祿叔伯的性格,如果不是到了萬急時刻,他估計也是不會來跟自己提這件事情的。
劉祿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道:“算是人走茶涼吧,章兒鎮守烏池的時候,在京城也算是有一幫認識的人,其中同屆的人更是不乏已有三品大員,可如今章兒被罷黜後,他的介紹信在那些官員們的眼中一下子變成一張廢紙了,拿不到擔保函,我們和交州刺史塗大人之間的交易就算是作廢了。”
“協議作廢的話,我們給的五百金幣定金就白花了,更主要的是,現在還有人故意和我們作對,似乎是拿定了我們找不到人作保似的,當著我們的麵到了塗國章的府上準備買下他的宅子。”此時劉溫也是恨恨地插了一句道,“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人還是和我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秦洪!我們打探到了,杜家出的錢,秦家出的人,一應一和,看來是存心要和我們作對了。”
劉溫一臉忿恨,劉揚這才明白,劉祿為何對一所在正南街的房子如此耿耿於懷了,原來是秦家和杜家也介入了。
之所以他們兩人現在會找劉揚坦白此事,估計也是因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但他們又別無他法,如今劉章被免職,劉家在朝廷上唯一的支柱轟然倒塌,官場上的消息傳遞得很快,再加上秦杜兩家估計也是老早放出風聲了,那些官員們自然不可能為了劉家而得罪杜家和秦家,所以找不到一個三品大員幫忙作擔保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此刻劉揚臉上也是一臉陰鷲,想不到這幾日看似平靜,但卻是一連出了不少大事,而這一切都是圍繞著劉家展開的,看來嶽父被罷黜的事情和秦杜兩家也肯定有所牽連。
果然是亡我之心不死啊,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誰笑到最後。
眼下,劉揚若是要找個人作保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昌邑公主便是其中一個,實在不行,如果自己真的敢厚著臉皮找劉馨,她估計也是有可能會答應。
有她們兩人隨意一人出麵,不要說是正南街,就算是玄武街有人要賣房子,也擔保得下來。
不過劉揚還不打算找這兩位公主,在他心裏,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