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李詩詩臉上一陣驚喜,夢幻般的美眸登時閃過一道亮麗的華光,閃耀著,如同夜空裏那璀璨的星辰。
“師兄?”蔡言愣了愣,舉著的手變得有些僵硬,她是在叫我嗎?她應該叫我言哥哥才對的啊,不,不,不,她搞錯對象了。
但很明顯的,他自己的眼睛不會欺騙自己,李詩詩是在叫師兄,而且叫的不是他,是那個劉揚。
是的,她也有看到自己,但隻是朝自己招了招手,微笑了一下,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打。
“呼!”蔡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順勢把舉起的手一收,變成假裝在整理發型的手勢,又下滑,放在下肚處,一副很紳士的模樣,露出標準的笑臉,看了看劉揚和李詩詩兩人,徐徐走了過去,很自然地站在兩人中間。
“詩詩,想必這位就是靈州劉毅恒對吧?”他露出一臉友善的笑容,看著劉揚。
憑良心說,蔡言長得很不錯,皮膚白皙,麵容俊秀,說話也很得體,但劉揚看到他,臉色卻有些不自然,當然,不能說是厭惡,而是愧疚…貌似,自己把人家未來的老婆給上了。
“嗯,他就是我師兄,劉揚。”李詩詩瞥著劉揚,微笑著介紹道,“剛好比你少半輪呢,我師兄對於詩詞頗為精通,有空大家不妨一起切磋切磋。”
她笑眯眯的,又看了看劉揚,突然似想起了什麼,一臉不好意思地道:“哎呀,忘了給師兄介紹了,這是我打小認識的大哥哥,蔡言蔡少語,炎興七子之一的蔡工部,目前在尚書台工部曹司任工部副司使,同時他還是蔡太尉最心疼的長孫,長公主殿下未來的駙馬爺。”
炎興七子,劉揚知道,比起京城四少,這七個人的名氣明顯要大了很多,炎興是當今天子景文皇帝劉惠的年號,這炎興七子是今年來才有的一個稱號,泛指大夏王朝近年湧現出來的一些大儒和才子,這些人個個無一不是名聲顯赫,在清流文壇中絕對算得上是翹楚。
七個人,頭一位是指丞相府長史李易李仙之、次之是尚書省吏部曹司陳群陳山濤、南河郡劉豐劉文若、荊州刺史南宮冷、上京張丞張景略、近衛軍祭酒詹事夏陵夏清遠,尚書台工部蔡言蔡少語。
李詩詩這麼一提,劉揚才不禁重新評估起眼前的這個人,拋開他的身份和家族背景不說,炎興七子,工部五品少司,這都是實打實的東西,並不是單單依靠家族勢力可以撐得起來的,也就是說人家是真的有真材實料,並非像什麼所謂京城四少,扶風四俊,南河八狂之類的。
“詩詩,拜托你不要在介紹我的時候,先給我安上一大堆外號好不好。”蔡言一臉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又掉轉了頭看了看劉揚,笑著道,“毅恒,早就聽說過你,離園酒會上屆會魁,一聯驚天下,南河郡郡元郎官,雙元震靈州,郎官京比首輪執牛耳,三度封文曲。”
聞言,劉揚的臉不由一熱,眼前這家夥果然是才學出眾,隨便一句,把自己誇上天不說,還成章成句,人家都說詩文拿給李詩詩評鑒可以陡然提升地位,不知道炎興七子對自己一番品論是否會立刻身價百倍呢?
當然,蔡言這麼說,不代表自己真的像他說的有那麼好,忙一臉汗顏地拱了拱手,道:“久聞蔡少司才華橫溢,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想不到誇人也是一等一的,劉揚實在是愧不敢當。”
“好一個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果然不愧為才子。”聽到劉揚這麼一說,蔡言看著劉揚的臉色登時麵善了許多,手一攏,親切地拉著劉揚,道,“嗬嗬,好了,我們兩個就別在詩詩麵前搞這些酸腐的東西了,等會白白讓她笑話。”
“我才不會笑話你們倆呢!”李詩詩笑著為他們引路,“兩位大駕光臨,趕緊請吧,否則待會你們可就要責怪我怠慢貴客了。”
又看了看劉揚蔡言二人身後的高定和韓準,臉上有些好奇把眼睛瞟向高定:“這位是…”
她這麼一問,原本在韓準麵前氣勢洶洶的高定居然是一下子臉紅了,犯了普通人見到偶像必定會有的一切症狀而且還是加重版的,扭扭捏捏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劉揚一陣無語,忙引薦道:“他是陵陽郡的高定,嗯,我的朋友。”
“朋友啊!”李詩詩不禁多看了高定兩眼。
這一看不要緊,把高定樂得是兩眼直冒小花,這回總算是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在下是南河…哦,不,是陵陽郡高定,今日能見到李仙子實在是三生有幸,小生手裏有一首拙詞,還望仙子能夠幫忙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