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怪胎?”蔡言死死盯著劉揚,似乎想從他腦殼裏挖出點什麼東西,“你的腦袋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不。”他突然警惕地盯著劉揚,搖了搖頭,“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你跟我們好像不是同一類人。”
“蔡大人,你想太多了。”劉揚心裏一驚,自己難道露出什麼破綻了?
“是嗎?也許吧!”蔡言站了起來,直起身子,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珠子始終不離地盯著劉揚道,“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有一點,你最好記住,我是大殿下的未婚夫,未來的駙馬爺,任何想要破壞這場婚姻的人,都不會成功,也不可能成功。”
“我承認,你是一個天才,但是終究還是個人。”蔡言加了一點肢體語言,“是人就得按規則辦事,你好自為之。”
說著,再度看了蒙靜一眼,走了。
看他離開,劉揚心裏總算是微微鬆了口氣,而蒙靜則立刻從方才的萌狀恢複成一臉冷靜,看了看劉揚,輕聲說道:“少爺,這個蔡公子不簡單!”
“此人日後必定是我們大敵。”劉揚心裏暗暗留下了心,直覺告訴他,那家夥不是個好惹的貨色,但願不要太快惹上蔡家,雖然將來那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再說蔡言一離開沒多久,身旁陡然間多出了一個人,一個麵容幹瘦,鼻子如鷹勾般的高個子,蔡言看到他並沒有意外或震驚的樣子,臉上反而露出恭敬的神色,道:“厲叔,方才那個人,你怎麼看?”
“能收則收,否則的話應該趁早除掉。”幹瘦的高個子雙眼露出一絲厲芒,“此人如此年輕,居然有這等修為,倘若是為其他人所用,對我們極為不利。”
蔡言盯著劉揚身子消失的方向,淡淡一笑,頗為心動的樣子問道:“現在動手,您有幾成把握?”
瘦高個想了想,有些遲疑:“七成!”
聞言,蔡言麵色一變,看著那個鷹鉤鼻瘦高個,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道:“七成?以厲叔叔天元上品中期的修為居然也隻有七成把握,為何以前從來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這小子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明日二少爺可要和他交手了,不如趁機除掉他。”
蔡言搖了搖頭:“二弟最討厭別人插手他的事情,日後若是被他知道了,難免會傷了我們兄弟倆的和氣,而且現在的劉揚背後是誰還沒完全搞清楚,暫時還不能動他,別忘了,厲叔,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北方的那位。”
蔡言點到為止,不過有一點他還沒明說,那就是他不喜歡做那些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七成的成功率雖然說已經很高,但哪怕隻有一成的不成功,帶來的後果也將會極其的嚴重。
“今天在會場上出現的那些荊南、揚州名士,查清楚了嗎?”蔡言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開口問道,詢問的對象是鷹鉤鼻身旁的一個人。
“公子。”那人瞄了旁邊的人數眼,低聲說道,“不出公子所料,是大殿下的人。”
“嗬嗬,我這個表妹真有意思。”聞言,蔡言臉上登時浮起一絲複雜的神色,像是自言自語道,“你說,劉揚那個家夥,到底有沒有牽扯進去呢?”
“昨晚劉揚遇刺前,去過洛陵樓,而同一時間,大殿下和三殿下也去了那裏,不過有段峰和徐宮在,所以屬下們也不敢靠得太近。”
“也就是說,有可能牽扯進去,也有可能沒有。”蔡言冷冷一笑,看了看半空已接近渾圓的明月,輕哼了一聲,又快步朝前走去,“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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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廣場,郎官比賽最為引人注目的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蔡禾對劉揚,積分六十二分對積分六十七,有史以來郎官比賽成績最好和成績第三好的選手對決,這絕對算得上是一場天雷勾地火的世紀大決戰。
一大早主辦官方就把整個祭壇廣場圍得是水泄不通,同時把入場門票收費由原先的一百銅幣一下子漲到三百銅幣,但盡管如此,還是吸引了十萬餘人前來團團圍觀。
當太陽指向正午,其他四場對決落下帷幕後,這最後的壓軸大戲終於開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