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您還記得林先叔叔收養的那個義女嗎?”曹毗直入重點,低聲地提醒道。
“你說若磐?”曹達腦海裏突然是想起,一張張熟悉的臉龐起來,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不錯,先前她被安排在洛陵樓做事,前一段時間孩兒突然接到一個線報,說是大公主殿下要在攬月閣宴請劉揚,而且是單獨邀請,沒有外人。”
“看來,那個大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早看出劉揚這個人值得招攬,那然後呢?”
“孩兒看到這可是個千古難逢的好機會,於是便命人傳話給若磐,讓她在大公主的酒裏下了一點藥。”曹毗得意地笑道。
“下藥?。”曹達一個激靈,“你也太大膽了吧,若是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即使皇帝不追究,那個蔡家豈能散罷甘休?”
“父親大人放心,孩兒自然有分寸,毒害公主殿下的事情,孩兒還沒那個膽,也沒那個能力。”曹毗臉上露出一絲淫穢的表情,“孩兒隻不過在酒杯上麵動了那麼一點點的手腳,塗了些催情散。”
“你是說,在大殿下約見劉揚的時候,給她下了藥?”曹達頓時精神了起來,雙眼放亮地繼續追問道,“那麼後來呢?”
“後來…”曹毗猶豫了一下,答道,“後來,根據若磐的回報說,大殿下和劉揚進去沒多久,攬月閣的門就關上了,大約半個時辰多一點的功夫,他們又都出來了,隻不過,若磐發現沾著催情散的酒杯被打破了,而且劉揚的手也受傷了,而大殿下隻是臉色很難看而已,看不出有什麼其他問題。”
“也就是說,大殿下很可能喝了那杯沾了催情散的酒,也有可能沒喝。”曹達撚起胡須沉吟了起來,“若磐沒說他們倆有什麼其他異常嗎?”
曹毗搖了搖頭。
“這樣的話,就難辦了,除非能證明他們之間真的有了什麼不軌。”曹達想了想,問道,“若磐呢,你把她叫來,老夫親自問問。”
“若磐她…”聞言,曹達頓時是麵有難色了起來。
“她怎麼了?”
“大公主殿下好像懷疑到了什麼,派人去查若磐了,孩兒擔心她會牽扯到我們身上來,於是…”他比了個哢嚓的動作,低聲道,“我讓人把她給解決了。”
“什麼,你讓人殺了若磐?滅口?你…”曹達一下子跳了起來,但很快,臉上又恢複了平靜,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問道,“也罷,殺了就殺了,你確定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沒有,很幹淨。”
“也好!”曹達長歎了一口氣,腦海裏,突然又浮現起族兄一家大小慘死的場景,他晃了晃腦袋,使勁把那些東西驅除掉,然後才看著曹毗,緩緩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我們很難做什麼文章。”
“是的,父親大人,可是您有所不知,孩兒原本以為這事情隻能是白白犧牲了一個若磐,就算結束了,可是孩兒不甘心啊。”曹毗臉上露出一絲陰滲滲的笑容,“直覺告訴孩兒,大殿下和劉揚兩個人沒那麼簡單。”
“於是,孩兒便一直暗中調查他們二人,結果,讓孩兒是大吃一驚啊。”曹毗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的父親,信誓旦旦地說道,“經過孩兒這段時間的細心調查發現,那一夜後,大殿下對劉揚的態度可以說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而且劉揚對於大殿下的召見也似乎都是隨招隨到,更讓孩兒奇怪的是。”
“我發現大殿下居然在阻止她的未婚夫蔡言奪得今年的會元首。”曹毗胸有成竹地繼續分析了下去,“而外界傳言,大殿下和蔡言開過一個玩笑,若是今年蔡言拿不到會元首的話,他們之間的大婚就要往後再推一年。”
“父親大人,您說劉揚為什麼要冒著得罪蔡言的危險,去幫助大公主殿下呢?我想,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和大殿下肯定有著非常一般的關係。”曹毗篤定地下了最終的結論,“那一夜,他們肯定幹了我們最希望他們做的事情。”
“好!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曹達靜靜聽完曹毗的一番論述之後,一雙手早已輕輕顫抖了起來,忍不住是伸到了曹毗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好幾下,有些顫抖地道,“看來,我的兒子真的是長大了,這麼重大的消息若是真的,對燕王,對我們曹家來說,將會是一個革命性的收獲。”
“隻要被我們證實了,那麼,嘿嘿,我倒想看看大殿下還有蔡家,還有何麵目跟我們爭霸天下,哈哈哈哈。”曹達忍不住是一陣得意地狂笑,再度伸手拍了拍曹毗,誇獎道,“你很不錯,真的很不錯,老夫這次沒有白來上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