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騰,大夏王朝兩個令人聞之色變的秘密部門之一,廷尉府的正卿,雖然他名為正卿,但實際上廷尉府掌握的實力絕對遠遠超出正卿級官員所能掌控的東西,府裏下轄的光是黑鷹衛總人數就達到了驚人的十三萬人之多,若是能全部集中起來,在大夏王朝中絕對是一支令人難以忽視的力量。
不過,這個秘密特務頭子,居然在這種開春的第一次早朝中缺席了。
惠文皇帝臉色極其的難看,他的目光在群臣中再次搜尋了一遍之後,確認那個家夥的的確確膽大妄為地不在。
“順全,馬上命人去廷尉府把那家夥抓來,當真是目無王法了。”皇帝氣急敗壞地吼道。
皇帝身旁的那個小黃門偷偷瞄了皇帝一眼,盡量壓低了聲道:“陛下,您忘了,魏大人昨晚和您在乾清閣喝…”
“屁話,喝醉了又怎麼樣?喝醉了就可以不上朝了?你多帶些人去,抬都要把他給我抬來。”皇帝怒火不斷往上冒迅速打斷了小黃門的話,不錯,昨天自己是他那家夥喝了一宿,但自己都準時地醒過來了,那家夥酒量比自己好多了,居然會喝醉?說給鬼聽都不信。
惠文皇帝方才的一番話說完,底下的人才陸陸續續反應過來。
而反應過來後,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九卿投票,居然投成了四比四?
這也就意味著,詹舟和劉裔這兩個夏休派的大佬居然是把票投給了他們視為死敵之一的燕王係人物尹典,這樣的結果,非但底下一幹大臣議論紛紛,就連蔡陽也是驚訝的連嘴巴都合攏不上了,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出乎了他的意料了,按他的想法,就算這兩個家夥不投票給自己,也肯定會棄權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投給了尹典。
現在雙方票數成了四比四,決定性的一票居然是落在了那個把自己看做絕對死敵的家夥身上。
蔡陽突然是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難道自己真的是無緣太宰一職了?
二十年前,他和魏騰同為當今皇上的心腹,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隻能用親密無間來形容,但自從清影皇後死了之後,魏騰和他的關係瞬間破裂,雖然魏騰明麵上沒有為清影皇後鳴冤,但自那以後,他對蔡陽的態度就已經和仇敵無異了。
這些年來,蔡陽不能順心順意的鏟除異己,可以說絕大多數的原因就是拜魏騰所賜,而且在上一任太宰的投票表決中,也正是因為魏騰拚命為夏休拉票,這才導致他隻能屈居於夏休之後。
想不到十年之後,又是這個家夥對自己投上關鍵的一票。
這可真是一個諷刺啊,饒是自己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但對這個可惡的家夥卻是無可奈何。
現在反而還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受他侮辱。
蔡陽目光不斷在人群中搜尋著,朝堂之上,以他為馬首是瞻的官員最起碼超過一半之數,但正卿級的高級官員,擁護他的雖然占據多數,但並沒有超過半數,這也是他的一項短板。
大殿之上的氣氛此刻顯得極其的詭異,雖然許多官員早就餓得肚子咕咕直叫,但此刻誰也不敢說出半個餓字。
上百名紅紫袍大員就這樣空著肚子神情詭異地站在宣華大殿上,靜靜等著那個一年都難得見上一次的廷尉府老大出場,給這場太宰職位爭奪戰投上最為關鍵的一票。
也不知道他們等了多久,甚至還有一個官員因為餓太久了,而直接昏倒了,大殿門口才終於傳來一個帶著急促喘息的聲音:“來了,來了。”
聞言,那幫早就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的官員們立馬是提起了精神,伸長了脖子一起往大殿門口望去,這該死的特務頭子終於肯現身了嗎?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高了。”一個非常和藹可親的聲音,大老遠從殿外傳了進來。
光從聲音聽來,這完全不像是一個統領著帝國最令人聞之色變的特務機關頭子該有的聲音。
因為這聲音聽起來不但和藹可親,還讓人覺得他非常的好接近。
然後,隨著一張普普通通,堆著滿臉笑容的留著花白的胡須,看起來像極了慈祥的天神的中等身材老者走進來之後,許多人差一點就要誤以為眼前這個家夥根本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慈祥的老者嘛,怎麼可能是帝國最讓官員們深惡痛絕的廷尉府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