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抽了佩劍就想要抹脖子,幸虧一旁的組員們早有警覺,拽手的拽手,掰腳的掰腳,硬生生將他摁住了:“大人,來日方長啊,讓那個劉揚得意一時又如何,熊大人已經在前方堵住他了,上郡太守陳大人也派兵支援了,就算那個劉揚再牛,他也逃不出我們的天羅地網。”
聞言,韓卯這才舍棄了輕生的念頭,轉眼看了看眼前這些個狼狽不堪的暗蝠營成員,苦著臉說道:“大家說得也對,若是沒有看到劉揚的人頭,韓某實在是死不瞑目。”
“讓大夥兒整理一下,就算他們把我們坐騎掠走了又如何,就算是靠腳走,我們一樣能追上他們。”
而就在韓卯信誓旦旦著要繼續追蹤劉揚的時候,此刻的劉揚卻早已經進入了馮翔境內,他一擺脫韓卯之後,立刻命令剩下的黑鷹衛把那些馬車找了個地方處理掉,然後把搶來的馬上拴著的信鷲放飛,當然,他還故意寫了封求救信。
接著他又讓剩下的黑鷹衛各自分散離開,以免目標過大。
大半天後,韓卯再度找到了劉揚等人的蹤跡,但此時劉揚已經進入了臨晉城的境內,法靈廟已然在望。
熊田則在馮翔和上郡的邊界處苦苦捱到了天黑,當他收到信鷲帶來的求救信時,一打開瞄了一眼,就知道韓卯他們遭殃了,他們的信函來往是有暗號的,所以當他看到這封故意寫得歪歪扭扭的求救信的時候,就知道,計劃已經崩潰。
同時他也是深信不疑,對方鐵定就是自己要找的劉揚等人無疑。
他同時也堅信,劉揚肯定也會從上郡回到馮翔臨晉,所以他隻要守住那些露麵比較寬的通道,就不相信劉揚和那三輛馬車能飛到天上去。
但令他無語的是,他從中午等到下午,從下午等到天黑,再從天黑等到月亮升上來,壓根就沒看到劉揚的任何蹤跡。
正當他一臉黑線,幾乎要發狂的時候,卻把不該等到的人給等到了,韓卯帶著十來個傷殘搭著不知道從哪裏弄過來的牛車,吱嘎吱嘎地進入他的視線。
雙方一見麵,那眼神別提有多哀怨了。
熊田無奈地歎了口氣,上前顯得很寬厚的樣子伸手拍了拍韓卯的肩膀,低聲道:“你已經盡力了,至於結果,就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了。”
他不是不想發火,而是事到如今,他並不是沒有一點責任,而且韓卯名義上是他的下屬,可他的另外一層身份是當朝衛尉卿韓進的養子,俗話說打狗還看主人呢,他也不好往死裏的凶他。
另外,最關鍵的是,他剛剛收到一個絕密的消息,上京已經另外派出重磅人物要來專門對付劉揚,即便他們現在失手了,隻要在馮翔境內尋到他的蹤跡,自然會有人來對付他。
兩人斟酌了一下,一起擬了封請求降罪的信函,然後急速發往上京,另外他們也沒有閑著,立刻是收攏了殘兵,采用撒網式的搜索,準備在上京的高人們找到劉揚之前先挖他們出來,如果成功的話,他們多多少少也能掙回一點麵子。
劉揚當然不知道他們打的小九九,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已經進入臨晉的境內,並已經成功的混入了臨晉城,和城內的廷尉府分支搭上了線。
他洗漱過後,正準備光明正大的前去法靈廟,負責臨晉城的廷尉府頭目卻給他送來了一封密函。
“從上京發來的,大當家的指定要給您。”
他說的大當家的,當然指的是魏騰,廷尉府正卿。
劉揚還沒拆開,那名頭目又說了聲道:“大人,我們剛接到通知,若是您有什麼吩咐,馮翔境內三百多名弟兄隨時候著。”
看他說得一臉凝重,劉揚心裏不由咯噔一下,有些緊張地打開魏騰第一次給自己寫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