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臥龍倒不是畏懼傅說的身份地位,而是這些都是他的同僚,大家齊心建設花山,合作比較愉快。這時候如果別人都站著,他膽敢大咧咧的坐下去的話,那麼保證每個人都會當他是異類。以後會怎麼樣看待他,那就難說的很了!
來到花山縣的諸葛臥龍,再也不是落拓方達的通天博學士。而是把這裏真正當成了自己畢生追求的事業,在一個空白的圖紙上,構建出自己心胸之中的完美的藍圖。人一有所欲,就不能至剛!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這便是古代很多隱士的悲哀了!
“坐吧,站在那裏不好說話。古時都有天子和三公坐而論道的說法,何況我隻是一個小小國師。方外之人,各位不必太多禮!”
嶽山秋就笑道:“國師說的是,我們就先坐下吧!”
他帶頭坐下。其他人訕訕的也跟著坐下,隻是那姿勢麼,就無比的僵硬難受了,甚至屁股都隻挨了椅子一角。
傅說搖頭輕歎,連他和鬆娘兩人如今隔閡都這般深了,更何況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說,示意嶽山秋先說。
嶽山秋就彙報了,那些百姓如何被煽動圍攻行宮。最後塵根道人如何派下白帝神兵,他們如何慘勝雲雲。最後又是如何撤離了行宮,坐上了兵船,剛剛好趕上最後一場大戰。
這些傅說隻是粗略的知道,現在聽了詳細的回報。又問:“元州如今如何了?”
“元州城大小官員參與謀反,死了個幹淨,剩下家眷都被株連。隻是剩下知府王勇夫,也被鎖拿回京問罪!”
傅說就沉默了一下,在古代宗族榮辱一體,利益與共的情況下。其實株連親族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和什麼法律道德,人權這些統統無關。
隻是王勇夫,有些可惜了。以誅心來論的話,這王勇夫屁股下麵的屎肯定也擦不幹淨。身為元州城本地的官員。不說是同氣連枝吧,起碼互相之間的事情多少都心中有數。而這人既不上告,也不參與,心中打的主意算盤也就可以想見了。在專治的情況下,隻要露出一點有二心的苗頭痕跡,就會受到堅決的打壓。從這方麵來說,王勇夫也不冤枉。隻是可惜了他的才幹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最危險的時候,有著那麼強的組織能力,組織全城百姓保護城牆。也不是任何一個官員。都有勇氣在那最危險的時候,甚至能親自背著麻袋登城。還有就是因為王建之的關係了。至於王建之這個人怎麼用,傅說都還沒有想好!
“把王勇夫放了吧,”傅說淡淡的說:“讓其戴罪立功,去重建元州城!”
這是小事兒,對於手掌天下大權的傅說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現在天下之間形勢大好,王勇夫十分配合重建鹽場。日後各地鹽商再要買鹽,都要直接從鹽場交稅。稅收已經直接包含在了鹽價之中,保證那些鹽商們不能偷逃鹽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