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鬼帝就這般直接穿入血湖之中,也就是短短的一眨眼功夫,就再次躍身而上,身上那一層死亡神力的包裹,已經淡的幾乎不見,再晚上那麼一絲絲,怕就要被血湖之水沾染,要和蘭若古佛作伴了。
“得手了!”陰司鬼帝躲入傅說清光之中,任憑那清光侵入他的全身,將殘留下來的血湖煞氣都給驅除出去。自然的,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
蘭若古佛徹底的發起狂來,嚎叫著,整個血湖都開始翻騰,攪動,好像熱水開鍋一般。
傅說神色不動,清光照耀在鬼方山上。那鬼方山越來越鮮活起來,變得越來越有實質,重量也不斷的加重。這般以大力臨之,蘭若古佛終於承受不住,連最後一根手指都被壓入血湖之中。
鬼方山以無可阻擋的架勢,一點點的在血湖之中沉了下去。誰也不知道血湖有多深,隻是知道,隨著鬼方山的落入血湖之中,血湖之水慢慢的上漲起來,一直到淹沒了附近的半座鐵圍山,而鬼方山還有著三分之二露出水麵的時候,這才算是真正接觸到湖底。
整座鬼方山變成了血湖湖心的一座大山,卻在這時候。鐵圍山終於擋不住無以計數的孽障之海,被孽障衝了進來。一直追著鬼方山而來,下著餃子一般的噗通噗通的跳入血湖之中,卻再也沒有浮出來的。
不管是傅說還是陰司鬼帝,臉色都無半點歡喜。他們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孽障跳入血湖之中
” 章節”
,就直接融化了開來,還原成業力孽氣,和血湖是凶煞之氣化合在一起。沒有人知道。會出現什麼變化。
兩人在把這些孽障引入鐵圍山的之前,就已經知道這種後果,並無多少驚訝,隻是心中沉重。不知道自己用的這飲鴆止渴的法子到底有多麼嚴重的後遺症。
鐵圍山對於這些孽障的威懾之力已經完全消失,源源不斷的孽障湧入了鐵圍山之內,無數的跳入了血湖之中。兩種世間最為負麵的氣息融合在一起。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傅說知道,再要想如那些血湖道人一般,再到這血湖畔提煉純淨的生生之力來進行修煉,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想到這裏,傅說開始去看那些入魔的血湖道人。雖然隨著自己修為的越來越高,這些血湖道人的重要性進一步降低。但是這些血湖道人憑著心性,絕對都是可以成為道門的中堅力量。
但是孽障之海,洶湧而過。再無半點血色存在!
“居然是這種東西,”陰司鬼帝麵色複雜的看著手中的一朵血色蓮花,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感慨。這朵血蓮卻是剛才拚命潛入血湖,在蘭若古佛身上摸出來的。也就是傅說懷疑的,佛門準備的克製孽障之海的辦法。
“難怪蘭若古佛那廝能在血湖之中那麼久,要是換了別人,莫說是一兩萬年(冥土時間),便是一二十年恐怕也挨不過去!”
傅說估計自己。就算在血湖之中,不用多久。也都會被消磨幹淨所有的大丹力量。
這是紅蓮業火!”陰司鬼帝看著手中這麼一捧蓮花,神情複雜之極:“當真是好算計,好算計。人說佛門最為精於算計之道,到了今天,我才相信!”
傅說聞言一呆,見到這紅蓮業火。他懊惱之中也夾雜高興。有了紅蓮業火,對付這些孽障便容易多了。早知道有這東西在,就直接來血湖搶了,何必把這麼多孽障引入血湖。誰知道會有什麼後遺症?
卻聽到陰司鬼帝這般說,傅說心中隱隱的就明白了幾分:“難道說是……出淤泥而不染……”
“哼哼。簡直就是蓮花轉生!”陰司鬼帝冷笑著:“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就算蘭若古佛化魔寂滅在血湖之中,也會轉生在此蓮花之中。到時候這蓮花盛放,怕這老禿就會重新在蓮花之中跳起……經過這般一個寂滅,卻將血湖之邪氣煞氣摔脫於這蓮台之中,自己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再站出來。而且因為在這方冥土的之中誕生,日後再想掌握這方冥土的法則,就簡單多了,再無排斥之力!”
傅說聽了倏然而驚,道:“佛門算計真有這般精明麼?”
陰司鬼帝冷笑道:“如果剛才我沒有把這朵血蓮摸出來,怕是不久,你就能看到!”
事實上,傅說早已經相信了大半。在佛教的神話傳說之中,並不乏這般故事。什麼佛祖於蓮花開辟之內生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雲雲。便是以前的那個世”聊齋覓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