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白樂萱,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斟酌了一下用詞,問道:“樂萱,你覺不覺得最近美姿······有點跟以前不一樣?”
白樂萱不解的看著她:“你是說今天的事嗎?可能姐姐隻是著急所以有些衝動,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易陌笙搖搖頭:“我不是單單為了今天的事,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她的處理方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隨便冤枉李姐,在警察找到戒指之後,她還不知悔改,還一口咬定是李姐放回去的,這真的讓我難以接受。”
白樂萱也覺得今天的事是姐姐做的不對,她想了想:“畢竟那是你送給她的鑽戒,她也是太在乎了,因為家裏隻有黃芷和李姐兩個人,趙姨也回鄉下去了,阿芷肯定不可能,李姐最近兒子結婚需要用錢,姐姐懷疑她也是正常的。”
易陌笙長歎一口氣,靠在沙發背上:“我說不出來哪裏不對,但我就是覺得她好像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美姿了。在我心目中,她是一個溫柔、體貼、善良的好女人。可是最近發生的很多事情都讓我產生了懷疑,難道我一直以來的堅持是錯的?”
他看著白樂萱:“樂萱,你跟我說實話,美姿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媽說她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隻是在我麵前裝的很好,阿芷也這麼說,我一直不相信。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白樂萱不知該怎麼回答,姐姐的確有些心胸狹窄,但是這話她不能在易陌笙麵前說啊。
她隻能說:“既然你不相信姐姐是這樣的人,又何必再來問我呢?姐姐她深愛著你,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易陌笙明知道從她這裏不可能聽到白美姿的壞話,但看她這樣敷衍,還是有些失望。
他疲憊的閉上雙眼:“我正是確定這一點,才對她百般包容。我可以接受她沒有顯赫的家世,也可以接受她的任性和小脾氣,但我不能接受她的欺騙,希望她真的如在我麵前表現的一樣。”
白樂萱看著明顯起了疑心的易陌笙,也隻能替姐姐祈禱她可以放寬心胸,真的做到溫柔善良。
易陌笙想到她剛才到房門口卻沒敲門,便問她:“對了,剛才你是要找我還是找美姿?”
白樂萱忙說:“我是找你,我想鄧念雖然不該做假賬,可是姑且念在她是初犯,還是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可以把她安排到後勤部或者行政部,不讓她接觸財務上的事情不就行了?”
易陌笙說:“你為什麼對鄧念的事情這麼上心?你別忘了當時她當總監的時候,可是沒少難為你。”
白樂萱想起當時所受的刁難,的確很氣憤,但她還是說:“我知道她離開易氏以後,沒有哪家公司敢再用她。可是她還有一個女兒,本來今年可以出國留學的,現在因為經濟問題可能就會失去這個機會,我有些不忍心。”
她看著易陌笙,眼睛裏浮現感傷:“我和姐姐本來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父母去世以後,日子更是艱難。要不是遇見你,你出錢讓我到英國讀書,我現在又怎麼有機會可以從事財務工作呢?我隻是想到當初的自己,不想讓鄧念的女兒也麵臨那種困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