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正在準備下班,自從他手受傷以後,工作比以前輕鬆了不少。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露出蕭慈大大的笑臉。
“師兄,我來看你嘍。”說著她雙手背著後麵走進來。
溫言看到是她,笑了笑:“小慈,你也下班了嗎······”
話還沒說完,一盆美麗的小雛菊被遞到他的麵前,淡白的花瓣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
“師兄,送給你。”蕭慈的眼睛也亮晶晶的眨呀眨。
溫言的手指輕觸了一下花瓣,蕭慈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溫言指下的花瓣一樣輕顫了一下。
溫言饒有興趣的打量小盆栽:“這是你自己種的嗎?”
蕭慈點頭:“是啊,你看你辦公室裏一點綠色都沒有,所以我就送一盆小花給你養,你沒事給它澆澆水,鬆鬆土什麼的,也可以緩解壓力。”
溫言失笑:“我能有什麼壓力,你這丫頭就是愛操心。”
蕭慈臉上的笑慢慢的淡下去:“師兄,你不用騙我了。樂萱看不出來難道我還看不出來?不能再拿手術刀對你是多麼大的打擊,我不相信你心裏不難過。”
溫言被蕭慈的話噎了一下,他想了想:“好像的確有點難過,畢竟學了八年醫,早就把這一職業當成終身奮鬥的目標了。不過就算不能當外科醫生,我還可以做很多事啊。”
蕭慈的臉垮著:“難道師兄你要去普通門診當一名給人看感冒發燒的醫生嗎?”
溫言還是一貫的溫和:“普通門診怎麼了,那照你這麼說,如果是感冒發燒就不用來醫院看了?”
蕭慈撅著嘴:“師兄你這麼優秀,不能上手術台對醫院對病人都是巨大的損失,就連我這個你的崇拜者都快要心碎了。”
溫言笑著揉揉蕭慈的頭頂:“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鐵杆的粉絲啊。”
蕭慈把他的手拉下來,看著他手臂上醜陋的刀疤,語氣近乎發誓的說:“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你的手治好。”
溫言無奈的笑笑:“樂萱這麼說你也跟著起哄,你自己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嗎,傷到了裏麵的神經,是沒什麼好辦法治的了。”
提起白樂萱,蕭慈的眼睛暗淡了一下,隨即她又鼓足勇氣:“樂萱能為你做的事,我一樣也可以。”
溫言一愣,看著蕭慈。
蕭慈脫口而出後又有些後悔,她眼睛骨碌骨碌亂轉:“我要是能把你治好,肯定能在我們醫院大大的出名,搞不好到時候還能混個護士長當當。”
溫言忍住笑意點點頭:“那好,為了我們未來的蕭護士長,我就做這個小白鼠吧。”
他慷慨的把手臂的袖子挽起來,伸到蕭慈麵前:“來吧,想怎麼試盡管來。”
蕭慈一樂,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的手臂就包給我了。”
溫言看著蕭慈臉上狡黠的笑,寵溺的拍拍她的頭。
蕭慈一躲:“沒事不要老拍我的頭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溫言笑:“在師兄麵前你永遠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