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會的隻有演戲……演一個不存在的孩子的媽!”
這句話像夢魘一樣在白美姿的耳邊重複纏繞。
我隻會演戲。除了演戲就是個白癡。
演戲。
她想起盧世邦這個人。在那個燈紅酒綠的俱樂部,她見識了娛樂圈的潛規則。
在男人身上忸怩作態的女人,當眾脫衣服擺pose的女人,嘲笑她是阿姨的女人。
在女人身下逍遙快活的男人,肥頭大耳的男人,對她垂涎欲滴的男人。
那才是演戲,比起那些,她白美姿這根本不叫演戲。
要是這麼說,豈不是意味著白美姿真的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她走著,忘了打在身上的雨,腦子裏全是不願做廢物的憤恨。
“阿嚏”白美姿怕是感冒了。她這才意識到雨有多大,連忙躲到一家人的屋簷底下。
此時白美姿以為自己已經走了很遠,抬起頭才發現自己還在高檔小區裏。
雨幕之後是華麗的房子,寬闊的道路上沒有一個人。她冷地瑟瑟發抖。
走的這麼慢,明明還在小區裏,如果易陌笙想找她早就找到了吧。
睡衣毛茸茸的料子現在像冰塊一樣墜在身上,壓地她有些喘不過氣。
頭很痛,很難受……
白美姿慢慢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別人家的屋簷下。
第二天。
白美姿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大臥室裏醒來。
“是做夢嗎,易陌笙把我接回來了?”白美姿暈地頭疼。
這不是易陌笙的家,隻是同樣豪華而已。
白美姿撐著身子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舒適蓬鬆的新睡衣。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驚叫道:“誰幫我換了衣服?”
一個女仆慌張地跑進來,低眉說道:“女士,不要緊張,是我幫您換的衣服。”
白美姿鬆了一口氣,問:“我在哪?”
從女仆的口中,白美姿得知,她還是沒有離開易陌笙的小區。
“您昨天在門口暈倒了,我們看您的裝束,猜想您是這個小區裏的人,但又找不到什麼證件和聯係方式,隻好把您帶到家裏了。”女仆說。
白美姿不知道該不該回家,黃裳還在家嗎?會不會說她厚臉皮?就算不在,易陌笙和白樂萱現在成了一對,正躲她躲不及呢,她還是別去自找不痛快了。
她終於意識到,那不是她的家了,更別說她是什麼女主人。
白樂萱,可真有一套啊。
她想了想問:“這是誰的家?”
“是盧世邦先生的家。”
白美姿不解地問:“盧世邦?他不住這裏吧?”他應該和黃裳住地不遠啊。
女仆又認真回答:“這是盧先生的新家,他現在在老房子呢。這是他不久前剛置的產業,我也是剛來,所以才不認識您。女士,您是哪家的,我送您回去吧?”
“不要!”白美姿當即拒絕。她雖然對盧世邦很發怵,但是至少他現在不在。可要她回易陌笙家是完全不可能的。
女仆被嚇了一下,道別退了出去。
白美姿扶著自己疼痛欲裂的腦袋,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