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身上的味道很獨特,白樂萱現在和溫言之間的距離無限接近。
說起來,在一起之後,他們兩個人好像連手都沒有牽過呢。白樂萱主動從毯子下麵伸出一隻小手,折回來覆蓋在溫言的大手上。溫言不禁笑了,反手握住了那隻小手。
“好了,不許再亂動,必須睡覺了。”溫言寵溺地說。
白樂萱的大眼睛撲閃了幾下,慢慢安靜下來。
溫言把掉在一邊的衣服拍打幹淨裹在身上,多餘的部分蓋在白樂萱身上。好神奇的感覺,他從不知道戀愛這麼美好,當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樂萱的時候,他已經感到很幸福;當他感受到回報的時候,他更覺得像吸毒一樣欲罷不能。
不,怎麼,會有那種感覺……
溫言此刻很害怕自己會做什麼過分的事,也後悔起自己就這麼魯莽把白樂萱放在自己腿上。如果真的……那樣白樂萱該怎麼看他?他就再也沒辦法和白樂萱靠的這麼近了。
當然不可以啊,在白樂萱的眼裏他就是一個紳士的大哥哥,他絕對不能破壞這種印象,讓白樂萱失望……
溫言抽出一隻手,掏出手機和耳機。一天下來手機已經快沒電了,不過溫言還是快速地把耳機插上,戴在耳朵上。
聽著音樂,什麼都不要想,一定可以睡著的……
溫言極力給自己催眠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沉沉睡了過去,而他所擔心的事也幸運地沒有發生。
夜越來越黑,也變得更寒冷。但冷到不能再冷的時候就是晨光的專場。
窗外的自然光漸漸蓋過了車裏那個當做夜燈的小燈的光,白樂萱眼睛的位置比較低,沒有被打擾到,溫言卻被擾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向外望去,黑夜褪去,露出這裏本來的樣子。晨光照耀下,兩旁都是樹木和田地,微風拂過,顯得有些淒寒,但路旁有一個顯眼的路標,標誌著昨夜見過的大橋的方向。
溫言有些高興,剛想動一動,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完全酥麻。溫言不由得低下頭,看見還在熟睡的白樂萱。
她清晨的睡顏比夜晚還要好看。舒展的雙眉毫無防備,放鬆地躺在額頭下方。長長的眼睫毛隨呼吸輕輕地抖動,讓人不禁感歎我見猶憐;兩唇微啟,像小兔子合不攏的三瓣嘴,讓溫言看了不禁發笑。
白樂萱身上的毯子已經滑落到手臂下方,溫言本想幫她蓋嚴,卻不小心順著毯子望了下去。
被手臂夾擠著的身體,是怎樣地讓人好奇……
溫言看著看著,突然六神無主起來。
不會的,昨晚都可以……溫言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到白樂萱醒來。
這時,白樂萱似乎進入了淺睡眠狀態,眉頭微微皺起,喉嚨裏囈語了幾聲。
這幾聲像泉水一樣脆弱易碎的聲音徹底擊碎了溫言的防線!
溫言從來沒有聽見過哪種動物、或者說耳之所及的哪種聲音像這幾聲一樣讓人浮想聯翩!
溫言從白樂萱的手臂下抽出手,兩手抓住白樂萱的肩膀一把將她提了起來,隨意修整了一下,白樂萱便坐在了他的腿 上,還沒睡醒的她腦袋一沉撞在溫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