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知道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隻好歎了口氣,接受了事實:“哎,那好吧,不過你要向我保證,明天不要對我太失望……”
白樂萱用力地搖頭:“哥哥你把我想的太差勁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我說過了,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對你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失望呢?”
溫言感動的看著她,她能這麼體貼他稍微放點心了。
白樂萱把手放在他的頭上,像溫言摸自己的時候一樣摸著溫言,微微地衝他笑著。
吃完飯,溫言擔心白樂萱笨手笨腳地,又把手割破,於是主動請纓去刷碗。
記得在醫院的時候打破傷風的那個女醫生就說過,和溫言在一起什麼家務活都不用幹,沒想到是真的。
白樂萱還是在溫言的旁邊看著他刷完了碗,兩人隨便洗了洗澡,準備上床睡覺。
之前的幾天,白樂萱已經適應和溫言同眠共枕了。溫言睡覺的時候非常安靜,更不會有打呼嚕什麼的聲音,白樂萱睡不著的時候總喜歡偷偷摸溫言的胡茬。
要是自己早點遇見他就好了。她就不會經曆那次對身體百害而無一利的流產了。
無論住多長時間,白樂萱也得承認,臥室也很小,小到打開門便會碰到床,床的旁邊除了一個被電視機占滿的床頭櫃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家具。
但是兩個人在這蝸居裏省吃儉用地生活,卻別有一番滋味。
兩個人擠在狹小的出租屋裏的那種絲毫不柔軟的單人床上,嚐試熟悉對方的氣息。每多一點發現,就多一點格外的驚喜。
白樂萱漸漸喜歡上了這種生活,愛上了身邊的這個男人。隻要他不嫌棄,白樂萱不怕過一輩子窮日子。
夜靜悄悄地來了又去。
第二天一早,陽光從薄薄的窗簾布上透過來,叫醒還在沉睡中的兩個人。
白樂萱剛睜開眼睛,就看到溫言在淡淡地笑著,盯著自己看。
“早安,樂萱小貓咪。”溫言親昵地低聲說。
“早安。今天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上班了吧?”白樂萱開心極了。
怎麼一起床就問這件事呢……溫言已經沒有辦法,也來不及應付了。今天白樂萱是一定會知道“單位”有多壯觀的。
簡單的早餐之後,汽車行駛在秋天又高高的太陽的藍天之下。
白樂萱把窗戶玻璃全都打開,秋風便瘋狂肆意地吹飛她的頭發。
“好開心啊……”白樂萱揚起小臉,積極麵對前方和天空。
真是個孩子。溫言搖搖頭,不禁笑了起來。沒有了自己,這個姑娘該怎麼辦啊。
從公寓出門後還沒走多久,車子便停在了路邊。
“我們到了。溫言一邊開門一邊說。
白樂萱還不知道溫言為什麼說“我們到了”。我們到哪裏了?這就是溫言所說的找到的高級醫師的工作?
眼前一座小小的二層樓呈現在麵前,二樓有一個十分不起眼的招牌掛在窗戶上方:“王氏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