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蒙假裝不注意惲夜遙,轉頭仔細看屏風背後的血跡。
稿紙明顯被人故意移動過位置,看謝雲蒙的樣子,惲夜遙就肯定是他做的,而且稿紙上的印痕他也一定研究過。
惲夜遙拿起上麵幾張,發現這些印痕都被人用寫不出字的筆頭重新加深過,而且上麵幾張稿紙的彎曲程度與下麵的也不一樣,明顯是被人拿走後再放回來的。
他把稿紙卷起來放進口袋,朝著謝雲蒙說:“謝謝。”
“嗤,你謝什麼?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就算老丈人問起來,你也不許賴我頭上,我是個守承諾的人。”
“謝謝你顧及到了我的知情權。”
謝雲蒙突然轉過身來把額頭抵上惲夜遙的額頭,說:“不要用如此官方的語言和我說話,我搞不清楚真相,也不願意你傷心,不管結果如何,隻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在所不辭,你和小左也不能隻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考慮問題,知道嗎?”
“嗯。”惲夜遙當然明白愛人的意思,他乖乖點了點頭,隨即微笑著抬頭親了一下刑警先生,說:“你雖然給了小左暗示,也給了我暗示,但是,你心裏是幫父親的吧?我不會問父親對你說了什麼,但不到迫不得已,我想父親是打死也不會開口的。小蒙,你知道隻有我能跟上小左的步調,所以,想讓我在關鍵時刻能幫上父親的忙,減少小左對他的恨,對嗎?”
“就你會聯係,好了,現在繼續凶殺案的推理吧。”謝雲蒙刮了一下演員先生的鼻尖,放開他,示意該言歸正傳了。
惲夜遙說:“除了以上猜測之外,最後一種就是凶手先刺殺了顧午,然後再用屏風狠狠擊打他的頭部。假設,凶手在其他地方殺了顧午,把他搬到屏風後麵坐好,然後打碎酒桶,將酒液和碎片灑得到處都是,自己再繞到屏風正麵,擊打被害人的頭部。”
惲夜遙這段分析一出口,謝雲蒙就搖頭了,他說:“不可能,一個死人就算坐在地上,身體也是軟的,隨時會癱下來,屏風擊打在他的頭部,不會造成很嚴重的傷害,而且莫法醫說過,擊打頭部與背後刺殺兩種行為應該是在同一時間段裏完成的。所以你的猜測不成立。”
“對,小蒙,地上的酒桶碎片有很多都壓在顧午身體底下,如果凶手把他的屍體搬到死亡地點,再打碎酒桶,屍體下麵就不會壓著那麼多碎片,酒液上也不可能不留下凶手的腳印。”
“因此唯一的一種可能性就是,顧午正在屏風後麵喝酒,凶手突然從某個地方冒出來,直接刺殺了他,在顧午身體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迅速抬起屏風擊打了他的頭部,然後讓他順勢靠在屏風背後,自己則從來的地方消失無蹤。”
“屏風為什麼要放在房間中央?一般家庭都不會這樣設計的吧,而且,這座屏風牆是連接在地板上的,還在別墅二樓,怎麼可能有地下通道呢?小蒙,你想得出來其中的關鍵嗎?”惲夜遙問道,眼眸忽閃忽閃看著謝雲蒙。
謝雲蒙蹲下身體,伸手敲了敲屏風底座邊上的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音,他腦海中想象著樓下相對的擺設,片刻之後,才說:“是樓梯間,小遙你等等,我去下麵樓梯間查看一下。”
說完,謝雲蒙就朝著樓梯下麵直奔而去,等他消失在樓梯拐彎處,惲夜遙才看向屏風下麵,露出一抹壞笑,輕聲說道:“你躲不了的,你知道小左為什麼發現了你的藏身之所,卻沒有說出來嗎?因為他當時說了,就等於中了你的圈套。”
“那些稿紙是怎麼回事?你想用我父親的過去來吸引警察視線,打感情牌嗎?或者說,你想利用小左和我的故事暗示你自己的命運嗎?這些稿紙我早就看過了,在小蒙之前,到現在為止,我一直都在裝傻,就為了你那個破計劃,你還不出現就太對不起我了,小蒙和小左也會生氣的,出來吧,讓我和小蒙好好看看你的真麵目。”
在演員先生說話期間,他的腳步繞到屏風正後方站定,看著顧午屍體坐過的地板,慢慢的,那一處地板開始向上抬起,一個黑色頭顱漸漸從下麵露出來,隱約間,還能看到他手裏有一把閃著寒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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