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大腦幾乎要當機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寧鑰半夜騙他上廁所,然後跑下來殺了管家?這也太離譜了,不,這樣做的凶手簡直就是個傻子!就管家先生難道不會反抗的嗎?居然讓寧鑰在幾分鍾之內砸爛了他的頭!!
機械般地轉過身體,惲夜遙看著謝雲蒙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謝雲蒙也知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而且完全背離了原來的想法,足夠讓他的遙如此震驚。所以他輕歎了一聲,走到惲夜遙背後將還處在呆滯狀態的演員拉進懷裏,:“不要著急,再好好想想,任何事隻要是人為的,就一定有它的突破口!”
“……這件事,沒有突破口!”惲夜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語讓謝雲蒙也懵了,他稍稍放開一些手臂,驚愕地看向演員的眼睛。問:“為什麼?”
“因為這個家唯一可疑的人死了!而其他人都沒有行動時間。”
“有一個人有行動時間!”謝雲蒙眯起眼眸,把聲音壓到最低,湊到演員耳邊。
“誰?”
“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人,他已經跑到外麵去,我是跟蹤他回來之後才發現管家死在這裏的,而且那個纏滿繃帶的人離開之前就是從這間房間出去的。”
可是謝雲蒙的話並沒有讓惲夜遙燃起希望,他指著寧鑰:“蒙,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逃跑?”
“清楚一點。”
“你出去到回來總共用了多長時間?”
“大概七八分鍾的時間。”
“你覺得在毫無防備之下突然襲擊,把一個人的頭顱砸爛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不好,要看行凶者的力氣和行動速度,我想快一點的話五六分鍾也足夠了!”
“然後呢?”
“然後什麼?”
“凶手從這裏跑回樓上需要多長時間?”
“一分鍾就足夠了!”
“所以,寧鑰為什麼不跑?不管他是凶手還是目擊者,都會第一時間逃跑的吧!他不跑還坐在這裏的唯一原因隻能是他以為殺死管家的人是步。不信你問他,我估計你得到的隻有一個答案:寧鑰承認自己是凶手。”
“因此,我還是那個觀點,寧鑰和步都不是凶手,這個凶手另有其人!但難題也在這裏,除了管家之外,這個家其他人都不可能是之前事件的殺人凶手了!除非我們還能找到額外的人員!”
“遙,雖然我不想這麼,但是我還是不能完全讚同你的觀點,如果老婆婆不可能是殺人凶手,這點我相信,但是還有騰騰,這個姑娘就憑她出現在森林裏卻沒有遭到凶手砍殺的情況來看,就非常值得懷疑!”
完,謝雲蒙放開惲夜遙,繞過他的身體朝房間裏麵走去。他直截了當開口問寧鑰:“寧先生,請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鑰似乎被謝雲蒙喚回了神智,他慢吞吞從地上站起來:“我剛才從衛生間出來,看見這邊的房門開著,想要進來看看。結果遭到了管家的毆打,我在抵擋的時候搶過他手裏的木頭把他砸死了……”
“正當防衛不慎打死人會把人的腦漿都打出來嗎?寧先生,請你對我實話!”
“我的就是實話,我妻子也是我殺的,現在我已經不想再逃避了,請你們立刻逮捕我吧!”
“寧先生,警方不能聽你的片麵之詞,就對案子下定論,既然你自己承認是凶手,那麼也不介意我暫時把你關在自己房間裏吧!”
“不介意!你們要怎麼處理我都會配合的。”寧鑰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他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之後,朝謝雲蒙的方向走過來,並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謝雲蒙沉默了,他的遙事事處處都能夠一語中的,但是這種正確率讓謝雲蒙感到無措和不安,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充滿了悲傷和殘酷的結局。有的時候,當惲夜遙要將某件事複雜化的時候,謝雲蒙甚至有一種想立刻逃離的衝動!
無奈看了一眼寧鑰,謝雲蒙從西裝內側口袋裏摸出手銬,給他鎖上之後,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裹在了寧鑰的雙手上麵。然後帶著他走出房門。
“蒙!!等一……”
門口突然傳來了惲夜遙的喊聲,可是話還沒有完,卻被另一個更尖銳地驚叫聲給代替了,那是騰騰的聲音,姑娘現在正在惲夜遙懷裏像啊瘋了一樣拚命叫喊。
不,不是像瘋了一樣,而是真的瘋狂了!房間裏的一切已經奪走了姑娘最後的理智,她現在無法思考,也無法冷靜,隻能一遍又一遍用更加尖銳的聲音來宣泄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