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生不會感到害怕，我不知道因為他的行為懺悔了多少次？埋葬了多少流浪動物的屍體？可是，這種罪孽好像永遠也還不完一樣，跟了我一輩子，越來越無法擺脫。”
“我沒有想到的是，當寧先生發現我把孩子藏進萊卡翁別墅之後，居然沒有去報告老爺。而是幫我一起隱瞞了下來，但他警告我，要心謹慎，不能讓那個孩子在別墅裏麵鬧事。之後，寧先生就和我一起照顧著那個孩子。等到步離開了萊卡翁別墅之後，我們在生活上就輕鬆很多了。”
“因為老爺是個隻知道畫畫的人，有時候幾幾夜都不會從畫室裏麵出來，所以房子的一切都是我們在管理。那個孩子也終於可以在我的伴隨下到外麵走一走了。隨著年齡的長大，他的病情好了很多。後來我就教他種地，他好像非常喜歡種植蔬菜，還開始幫著我喂養那些動物，也算是為他時候的行為贖罪。”
“也許是森林裏純淨的空氣和安定的環境讓他改變的。後來我發現，他的行為越來越像步，開始變得安靜，不愛話，甚至喜歡一個人獨處。對於這種變化我當然是非常開心的。”
“騰騰來到這個家裏的時候，我那個孩子和步都是11歲，步和騰騰的感情很好，騰騰從就喜歡步。可是我沒有想到，我那個孩子居然也很喜歡騰騰。後來，步到城裏麵上學之後，我就發現他總是扮作主人的模樣和騰騰在一起。”
“不過，我可以保證，那個孩子對騰騰完全沒有做過任何不好的事情，騰騰喜歡吃的蔬菜，他都會一一記下來然後讓我帶回種子；騰騰不喜歡的東西，他一定會藏進自己的秘密空間裏，不讓騰騰看到；甚至他還讓我買書回來，看過之後，假裝步去給騰騰上課。”
“就這樣，在那個孩子的精心偽裝下，騰騰死心塌地覺得步是喜歡自己的。這也導致了騰騰知道布的愛情之後，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打擊時常精神恍惚。唉！”
到這裏，婆婆歎了一口氣，惲夜遙感覺她就快要沒有力氣下去了，聲音也變得越來越輕。
所以惲夜遙開始提問：“婆婆，我想知道，是他第一個見到寧鑰的，還是步。”
“惲先生，你已經看穿了這件事情嗎？如果我，第一個見到寧鑰，第一個愛上寧鑰，第一個與寧鑰兩情相悅的都是那個孩子，你會相信我的話嗎？”
“我相信，因為這也正是我猜測的事情。”
“寧先生他一開始見到的是一個安靜，不愛話，手腳總是很冰的蘇步，當時蘇步十五歲，而你那個孩子也是十五歲吧。那他為什麼又回到了城市裏呢？”
“那是因為我以為他的病情已經痊愈了，我過那個孩子執著於城市裏的生活，所以我就試著把他送回城市裏麵。他也安分了一段日子，當然，這其中還是依靠了衛先生的幫助。”
“當我自以為生活會越來越好的時候，他回來了，帶著憤怒。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了他在城市裏的感情。他居然和步愛上了同一個人。當時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處理這件事，隻好再次與衛先生商量。”
“步是老爺的生命，絕對不能夠讓步受到傷害，我和那個孩子並沒有額外的牽掛，所以衛先生……”
“所以衛先生就讓你向蘇步爺爺告發了蘇步和寧鑰的事，然後讓你那個孩子代替蘇步留在別墅裏麵，算是給了蘇步自由的空間，我想當時的蘇步爺爺已經生病了，而且你那個孩子外形確實和蘇步很像，尤其是行為舉止。你們以此蒙蔽過了主人家的眼睛。”
“是的，老爺得的是阿爾斯海默症，當時已經很嚴重了，我們把這件事也瞞著蘇步。一切都是衛先生在安排，為了能夠長久留在這棟別墅裏麵，我們必須保護好唯一可以居住的地方，因為步有可能會留在城市裏生活。”
“那麼蘇步爺爺的財產呢？”惲夜遙問。
“那也是我們杜撰出來的謊言，蘇步爺爺非常執著於畫作的完美，根本就沒有留下幾幅畫，而且賣掉這些畫所得到的錢已經給他看病花光了。維護這個家本身的開銷也不，我、寧先生和老主人又沒有其他額外的收入。讓步覺得這個家裏還有財產在等著他，他就總有一會回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