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廢墟將他們壓到了地下,但是壓下去的隻有謝雲蒙和嚴婆婆,其他幾個年輕男女卻在完全不同的空間裏麵,而且早已經進入了惲夜遙和莫海右所在的飛鳥草旅館。
時間:第二下午一點鍾左右。
不大的房間裏麵燭光搖曳著,照亮了圍在桌子邊上的青年男女的臉,很明顯可以辨認出,從左手第一個位置開始,他們分別是段弘業、程吉、巧巧、幻幻和薇。
薇的後麵還坐著一個女孩,當我們把視線移到她臉上的時候,隻要是知道之前那樁凶殺案的人都會控製不住驚叫出聲。因為她就是已經死亡的柔!
柔的屍體明明和那些模型一起躺在廢墟裏麵,現在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簡直就像是魔術遊戲一樣,讓我們根本分不清楚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
段弘業看著柔的臉龐:“你演的還真是逼真,把那個刑警先生都騙得團團轉。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柔雙眼朝向花板,她好像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這個問題,思考了很久才:“當時你們為什麼沒有搶在他前麵來檢查屍體呢?”
“我們看見刀尖都從你胸口上麵冒出來了,還有那滿地的鮮血,誰敢衝上去檢查屍體呀!”程吉接口,他的一隻手正放在段弘業的手心裏,脖子一側的燙傷疤痕也不見了,在燭光照耀下,他的臉看上去與S市出現過的吉娃娃倒有幾分相似。
段弘業繼續:“不管怎麼樣?這一次的惡作劇比任何時候都要成功,不過被欺騙的人是一位刑警先生,事後我們會不會有麻煩啊!”
“不清楚,”巧巧和幻幻挨在一起回答:“反正做都做了,走一步看一步唄!”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著話,話題始終圍繞著早晨發生的那起凶殺案,而柔本人也始終沒有解釋清楚她是如何替換出模型的,又是如何將模型弄的如此逼真的。隻是在大家都非常好奇的時候了一句:“這件事你們得去問嚴婆婆,一切都是婆婆的手筆。”
這句話看似推卸了責任,卻隱含著巨大的意義,但是現在當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聽得出其中的含義。
室內的燭光越來越昏暗,下午的時間也不會維持多久,再過幾個時之後,就會進入夜晚。而夜晚正是他們應該回到飛鳥草,揭開一切真相的時刻。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打發著無聊的時間,惡魔也坐在眾人之間,開始窺視下一個目標。
且不論柔到底有沒有死?以前的人又是誰?在此地,惡魔的行動要比在謝雲蒙麵前容易得多,他也更能夠輕鬆放開手腳。
沒有任何預兆,大家的話題開始從柔死亡事件上麵轉移的房子的坍塌問題上。
還是段弘業率先開口:“這樣一來,那邊的飛鳥草也算是盡到了它最後的義務,就是旅館再也開不下去了,要想辦法跟房主人打一聲招呼。雖然他應該可以猜到我們要做這件事,但是事後不打招呼的話總覺得也不太好。”
“本來他買下嚴婆婆和她姐姐的飛鳥草就是因為便宜,而且可以無所顧忌的讓我們做遊戲,可是現在毀了一邊,另一邊也隻能打理成住家了,以後大家的活動場地就要轉移到我在S市新買的那棟公寓裏麵,雖然沒有這裏那麼好玩,不過城市公寓裏能出的謎題也不少,換換口味也沒什麼不好。”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讚同之聲,確實,這些人聚在一起,隻是為了排解壓力玩樂而已,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深厚的友誼可言。
程吉站起身來,走到段弘業身後一張桌子前麵,桌子上擺放著一大瓶飲料和幾個一次性杯子,他一邊給大家倒飲料,一邊:“話是這樣沒有錯,但想想要永遠離開飛鳥草,還真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嚴婆婆已經在這裏住了五六十年了吧!她心裏一定很不舍得。”
“婆婆年紀大了,不適合再做這樣的工作,再她沒有子女也沒人照顧啊!吉你那邊買好的房子不就是為了給嚴婆婆住的嘛!到時候我們和他一起搬到城裏去,還是讓她當管理員不是很好嗎?”巧巧有些滿不在乎地。
她從來都是一個四海為家的人,並不能理解老婆婆對家的執念,所以也感受不到那種悲傷的情感,隻是覺得生活有著落一個人就應該滿足了。
這個時候,柔提到了段弘業在S市的女朋友,:“你幹嘛不把她一起帶過來,她之前和我們一起遊戲的時候,你可還沒有加入呢!現在倒好,告別飛鳥草的遊戲居然把她拋在了一邊。”
接收到這個‘嚴厲’的問題,段弘業隻是尷尬一笑,然後:“她來不來從來都是她自己決定的事情,我可不會參與意見!對了,刑警先生和嚴婆婆也應該找到路過來了吧?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