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這些好像是凶手故意在告訴我們一樣,當時為我和蒙講述故事的男演員提到過段弘業和沫吉的名字。”
“而蒙也在S市和這裏都看到了這兩個人,現在,沫吉死了,我覺得他和左把矛頭直接放在段先生身上,似乎有一點先入為主的嫌疑。”
“那你可以直接了當跟刑警先生啊!”
“沒用的,蒙和左注重的是實質證據,就算是朋友,他們也不可能因為我的話改變想法。”惲夜遙起這個,又顯得有些沮喪了。
嚴婆婆:“那就把事件都交給他們,你好好去睡一覺,不定睡醒之後,凶手就在你眼前被捕了呢?”
“也許吧。”
簡單的三個字終結了惲夜遙和婆婆之間的談話,他們手中的清洗工作已經臨近尾聲,惲夜遙在餐布上擦了擦手,順手拿起一塊抹布準備出去擦桌子。
嚴婆婆叫住他:“惲先生,讓我去吧,薇一直坐在那裏發呆,我覺得她好像有什麼心事,正好借著擦桌子的當口安慰一下。”
“那好吧,我先去樓上找蒙和左了。”
“記得好好和他們相處,不要再生刑警先生的氣了。”嚴婆婆一副和藹的表情囑咐著惲夜遙。
對此,惲夜遙依然隻能夠報以微笑,然後很快離開了廚房。
上樓的時候,演員先生並未看向身後走出廚房的嚴婆婆,和坐在桌子邊上一動不動的薇,而是注意著二樓那張寬大的沙發。
沙發上應該在的活人已經沒有了,隻剩下死人在那裏孤零零地躺著。
‘你不是他所愛,自然不會幫你,安息吧,我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在心中撫慰了一句死不瞑目的人,惲夜遙在二樓大廳裏隨便找了一把靠背椅,然後把麻將桌挪到地板中央與靠背椅拚湊在一起。
坐下之後,他自然而然地把上半身趴在麻將桌上開始假寐。這樣做隻是為了看護沫吉的屍體,也是為了能及時提醒房間裏的謝雲蒙和莫海右有沒有人上樓。
因為一點特殊的原因,現在最好是不要讓人看到沫吉被搬到了房間外麵,惲夜遙偷偷用隱藏在胳膊底下的視線觀察著沫吉,那張臉還保持著活著時候的樣子,那樣幹淨清爽,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紅潤,與剛才在房間裏看到的樣子明顯不同。
惲夜遙不禁在心裏抱怨起了莫海右:‘也不走點心,幸好有我這個看護人,要不被發現可就讓凶手看出破綻了。’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莫海右這個時候正好從緒言房間裏走出來,他看了一眼趴著睡覺的惲夜遙,並沒有去推醒他,而是走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演員肩頭,並就著這個樓下人看不到的位置,偷偷吻了一下眼前人的側顏。
惲夜遙被莫海右弄得有些發癢,幾不可聞地嘟囔裏一句:“左?”
“是我,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這麼不走心?等一下你這樣……然後讓他自己撕掉……明白了嗎?右。”
“嗯,左,心一點。”惲夜遙似夢語般回應道。
左這個辦法確實不錯,惲夜遙心中如明鏡一般,既然飛鳥草沒有真正上演斯芬克斯的謎題派對,那就讓他們三個補充上去,事件終於開始有趣了,惲夜遙嘴角微微上揚,這回是真心實意在微笑。隨即,他的嘴角就迎來的另一個輕吻,如此溫暖和讓人安心。
——
緊閉著的眼簾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男人看著眼前那副畫麵,心中沒來由一陣酸楚。
‘好吧,目前我也做不了什麼,隨你們怎麼樣!反正我也沒殺人。’男人想著,重新閉上眼簾。他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盡量裝作什麼反應也沒有。
那些關於‘被壓製的斯芬克斯’模型,其實是他偷偷通過密道放進幻幻房間裏的,所以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幻幻沒有謊,但是現在他不能為幻幻辯解,連手腳都動不了,隻能等待時機。
‘唉!什麼時候他也可以溫柔以待就好了!這些秀恩愛的就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心情嗎?’男人在心裏假裝怒罵,心情也隨之好了一點。
努力調整好狀態,男人繼續他休息和看戲的過程,並開始覺得就這樣一直等到警察來也挺好的,反正有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