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具體規則我聽你的。”惲夜遙立刻回答,他看上去根本不在乎究竟誰會贏,一味順著黑影的意思話,而邊上的謝雲蒙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倒是幾個事件當事人有些緊張,畢竟是他們的演技第一次接受專業人員的評判。
黑影接下去:“我先從薇起吧,她應該就是追著段弘業到這裏來的緒言。”
“對了,理由。”惲夜遙的應對很簡潔。
“之前我並沒有刻意去關注薇,而忽略了她存在的意義。事實上,我早該發現了,在對麵客廳裏的時候,薇為什麼不肯跟嚴婆婆一起到房間裏去休息,還顯出的擔憂和害怕的樣子。”
“現在想來,她當時就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而你們對段弘業的指責讓她擔心,所以才不願意離開一樓客廳,而且薇臉上濃妝豔抹,為什麼?她也許是害怕我會認出她來吧。”
“緒言,你來對不對?”惲夜遙對偽裝成薇的緒言道。
“嗯,算是正確吧,但我不是因為害怕凶手才濃妝豔抹的,其實是因為怕段先生認出來。在S市和段先生吵架之後,我沒有跟蹤段先生發現沫吉。當時我立刻回到了公寓裏麵,很生氣,甚至想要等段先生回來之後就和他散夥。”
“惲先生,你剛才的那些話真的讓我很尷尬,其實我對段先生的感情用親人來形容更貼切一點,無論你們怎樣認為,我覺得那不是愛情,就像法醫先生在那邊二樓對我的話一樣,他也誤會了,要不是當時為了配合你們演戲給房間裏的人聽,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愛情的。”
“來這裏的原因是沫吉給我的紙條,他在替我們收拾房間的時候留下了關於凶殺案的信息。”到這裏,緒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揉在一起的紙條,遞給謝雲蒙。
謝雲蒙隨即展開,紙條上隻有五個字;嚴婆婆危險,但是後麵卻加了三個驚歎號。看過紙條之後,刑警和演員抬起頭來,示意緒言繼續下去。
“我當時根本看不懂沫吉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到底誰會對嚴婆婆不利呢?這裏其實我應該對段先生先一聲對不起,我一開始真的是懷疑到了他。”
“為什麼是我?緒言,而且真正的薇到哪裏去了?”段弘業被這位掛名女朋友弄得一臉懵,直盯著她問道。
“其實是你自己不肯跟我清楚,才惹的禍。”一邊擦著臉上早已暈開的化妝品,逐漸恢複本來麵目的緒言回答:“薇和我那麼好的關係,當然願意幫我忙嘍,她根本就沒有離開S市,現在正在家裏睡覺呢。”
“我之所以找到薇,就是因為她平時喜歡濃妝豔抹,而且經常喜歡擺弄她那一頭長發,這兩點可以掩蓋我的真實身份,我可不想要讓你認為我是來探查你有沒有犯罪的。”
“那為什麼是我自己不肯清楚才惹得禍呢?我清楚什麼了?”段弘業還是不明白。
“就是房子的事情啊!你一直對外,兩套公寓都是你之前那套大房子賣掉之後,才買的。隻有我知道你之前拿到的房款有一部分給了我,當做做生意的本金,其餘的部分根本就不夠買兩套公寓。”
“所以我一直在問你這個問題,我根本就沒敢花那筆錢,本想如果你不夠,還可以拿出來使用,但是段先生你死要麵子,有朋友替你墊付了剩下的房款。”
“對此我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當時你故意和我爭吵,不回家,我又看到了沫吉留下的紙條,你我能怎麼想?”
“沫吉為什麼要留紙條給我,難道不是因為他知道你當根本就不可能回家,所以才放心大膽留下紙條的?嚴婆婆危險,是什麼意思?我當時就想到,你可能是想要打飛鳥草的主意。”
“飛鳥草對於嚴婆婆來有多麼重要,我們大家都知道,而且你在提出要將嚴婆婆接到城市裏的建議時,根本就沒有事先同她商量吧。嗯……所以,那個……”緒言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有些結巴了,眼神也不敢直盯著段弘業看。
段弘業思考了幾秒鍾,一下子恍然大悟,他:“你該不是在懷疑我的公寓是買給程吉住的,因為錢不夠,想要忽悠嚴婆婆把飛鳥草給我處理,然後殺人滅口吧!”
“呃……那個,反正我沒有認為你會殺人滅口就是了!”緒言一口氣完,把臉埋進了胳膊裏麵,不敢看段弘業的臉色。
段弘業也是被他氣樂了,他一臉苦笑著對緒言:“我怎麼可能打飛鳥草的主意?與其那麼麻煩,我不給你那筆生意本金不就完了?!嗬嗬,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