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答了,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遊戲?”黑影沉下臉來:“我確實殺了那些人,毒藥和作案過程我也可以詳細講出來。所以,我就是凶手,而婆婆有可能是法醫先生假扮的,因為我也想不出別人了,至於你,應該就是本人吧。”
黑影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敷衍態度,他感覺到自己就像一個醜一樣,被別人拿捏在手掌心中玩弄,眯起的眼眸中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內心的屈辱和憤怒,放在桌子底下的雙手捏得咯咯作響。
就在黑影妄自菲薄的時候,他對麵的嚴婆婆卻慢慢站立了起來,不是嚴婆婆自己要站起來,而是惲夜遙正在背後一點一點撕扯她用來偽裝的皮囊。
這具皮囊在最後一次進入這裏為止,都還是黑影在使用,可是現在,這最後一個使用者卻無比害怕別人認出她皮囊中的真麵目。
一個躲,一個撕,兩個人就像是玩撕名牌遊戲一樣互動著,最後,嚴婆婆不得不完全脫離自己的位置,躲到段弘業身後。
她驚呼著:“你想幹什麼?”
惲夜遙停下手中的動作,站直身體:“你完全可以自己揭去偽裝,是我們拜托你進行偽裝,也沒有人你是凶手,為什麼要躲避呢?”
“人確實是嚴先生殺的,連他自己都承認了,我隻是想要再證明一次凶手的身份而已,你如此害怕,是不是你心裏還藏著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們呢?柔姐?”
“……對,我就是柔,”突然之間,嚴婆婆發出了柔的聲音,她將身上穿著的,黑影辛苦製作的老婆婆皮囊主動撕扯下來,然後故作鎮定對著黑影:“你猜錯了,我是柔,程吉扮演了我,而我扮演了嚴婆婆,你根本就被我們欺騙了。”
當柔的話語剛剛落音,她就感覺自己被一個巨大的身影籠罩住了,那是謝雲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柔和段弘業之間,雖然沒有動手,但是被那雙充滿威脅的瞳孔盯著,就足夠讓柔驚慌失措了。
惲夜遙信步往回走,嘴裏:“嚴先生確實計劃殺人,也實施了他的計劃,他就是在劇場給我們講故事的那個男演員,至於他的動機,到現在大家也都應該可以猜得到了,我不需要再講出來,讓嚴先生覺得難過和難堪。”
“出於我對嚴先生的體諒,我也不準備將他的名字,以及真麵目公之於眾,正因為如此,我和蒙都沒有揭去他臉上的偽裝,名聲對一個演員來是非常重要的,更何況我認為嚴先生雖然殺了人,卻不是整個飛鳥草殺人事件的主謀。”
坐回到男演員的身邊,惲夜遙繼續:“打暈嚴先生的人是蒙,替他換上偽裝的人是左,但是現在左並不在這裏,他正在另一邊的飛鳥草配合當地警方檢驗屍體。左是一個法醫,檢驗屍體,從死人身上盡可能得到證據就是他最重要的工作。”
幻幻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嘴:“惲先生,快點告訴我們,主謀到底是誰?可把我急死了。難道真的是柔嗎?!不會吧?!”
他邊上的程吉也若有所思地:“我不覺得柔會是主謀,據我的了解,她既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子,也並沒有和沫莉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她是我們之中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
所有人似乎都已經陷入了思考之中,他們沉浸在特殊的遊戲範圍內,就好像是真的麵對斯芬克斯一樣,全神貫注的在思考著眼前的問題,大家的情緒全都已經被演員、法醫和刑警設置的謎題給調動起來了。
就連一向敷衍了事的段弘業也帶著期待看向惲夜遙。準備好好聽一聽他接下來究竟要些什麼?
惲夜遙沒有直接回答大家的問題,繼續自顧自往下推理,眼睛卻看向他身邊的男演員,仿佛是在暗示他仔細聽自己所的話,隨時準備好提出反駁意見。
而此刻的男演員除了認真聆聽之外,也無法再做出更多的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