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惲夜遙的問話,柔輕笑了一下:“我不是傻子,嚴先生那麼輕鬆就答應了我的要求,而且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交易,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讓我活下來,所以我事先讓他給了我一大筆錢,才答應幫助他的。這件事沫莉也知道,因為沫莉本身就是嚴先生的幫凶,她比我了解的事情要多得多。”
“對於這樣一個死心塌地的粉絲,我不可能讓她活著來妨礙我,所以我一直在偷偷窺探著沫莉的私生活,終於,讓我發現了沫莉居然想要離開飛鳥草重新開始,於是在事件發生之前,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嚴先生。”
“沫莉一路以來的‘戲份’那麼多,都是因為我們的可以安排。她是一個沒有什麼主見的姑娘,總是憑著自己一時的喜好去做事情,當萬劫不複的時候,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挽救她了。”
“做的事情越多就越容易留下破綻,我深知這一點,所以我讓自己盡可能規避在你們的視線範圍之外。沫莉自作聰明地去招惹來了緒言,她都不想想,緒言那樣的女孩,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截了當過來提出疑問嗎?”
“她當然會找一些理由,最有可能就是臨時參與遊戲,但我沒想到緒言居然和薇調換了身份。薇本來就是要來到飛鳥草參加遊戲的,她隻不過是一個計劃中的旁觀者,我根本就沒有專心注意她的著裝打扮。”
“如果稍微注意一下的話,緒言那一頭大波浪卷發一定能讓我起疑心。周六的夜裏,我原本就不想照計劃行動,必須讓沫莉第一個死亡,之後,我才能夠高枕無憂。”
“沫莉半夜三更來到巧巧的房間裏麵,她看到我之後,當時就嚇得不出話來了。如果她能夠有勇氣當麵拆穿我的計劃,也許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她卻選擇了退出房間,這樣一來,就給了我慫恿嚴先生將她滅口的充足理由和時間。”
“惲先生,我的故事就這麼多,接下來的情況大致與你們所的相同。”柔閉上了嘴巴,不願意再多下去,眼神低垂著,劉海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悲傷還是懊悔!
她拳頭依然緊緊握著,放在膝蓋上,就像手指已經生長在一起了一樣,死死守護著謝雲蒙給她的那一點點親人的諒解之意。
惲夜遙:“從飛鳥草客廳裏的詢問開始,我們已經懷疑到了柔和嚴婆婆身上,因為之前的事情,沒有你們是做不成的。所以我和蒙左商量下來,先把矛頭對準疑點比較薄弱的幾個人,讓你們兩個掉以輕心。”
巧巧在邊上:“可是當時段先生根本就不算疑點薄弱的人啊!而且,程吉是我們之中與沫吉長相最接近的人,你們如果發現了死去的沫吉是個女人,一定會懷疑死者不是沫吉,而是沫莉,進而懷疑程吉就是沫吉。當時你們怎麼可能知道沫吉和沫莉其實是同一個人呢?”
“不對,我們有可能知道,”惲夜遙的回答讓幻幻、段弘業和程吉都有些捉摸不透,他們等待著演員先生繼續下去。
“我過,沒有柔和嚴先生,沫莉和巧巧的死亡事件就不可能完成。同樣,沒有沫吉和沫莉,大家到達飛鳥草一路以來的事情,也沒有辦法發展得那麼順利。”
“而程吉,他一醒來就將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合盤告訴了蒙和左,根據推理和時間點上的契合,以及蒙當時在火車上確實也看到了一個同他長得很像的人,所以我們選擇相信程吉的話。”
“先讓嚴先生相信我們沒有懷疑到他頭上,然後,讓程吉扮演沫吉的屍體在外麵做幌子,將真正的沫莉屍體和門板下的婆婆幹屍,偷偷帶到這裏來,蒙打暈嚴先生之後,就在沫莉屍體上動了手腳,用繩子穿過衣物,與廢墟上麵的吊燈連接,而拉動沫莉屍體的繩頭一直掌控在蒙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