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了?”
“白芸死了,就是倉庫裏的那具屍體。”
“你開什麼玩笑?倉庫裏死亡的是劉韻!”
“不是開玩笑,我和莫法醫通過電話,他已經解剖了劉韻的屍體,倉庫裏那具女屍是由兩具屍體拚湊起來的,頭、肩膀、胳膊是劉韻的,下麵的身體和腿都是白芸的。還有,吳偉雲家門口也發生了一起案件,犯人把白芸的頭、肩膀和手臂打包成快遞包裹,寄給了吳偉雲,劉韻的下半身和腿被犯人塞在吳偉雲家的垃圾桶裏。”
“這兩個人的身份外圍警員已經確認過了,所以你剛才抱進來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白芸!”
“!!”
震驚並沒有占用謝雲蒙多長的時間,他反問道:“遙為什麼會找你來?”
“他沒有完全跟我清楚,”羅意凡回答:“但是從他的口氣中,我可以聽出,這件案子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他和法醫先生的想象,而且他似乎有必須留在外圍的理由,又非常擔心你的安危。遙認為凶手讓你進入別墅,是想要對你動手。所以他迫不得已才找我幫忙。”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呢?”
“你還記得之前販毒分子使用過的地下通道嗎?就是你受傷的那一次,米東過來救你的通道。”
“我記得,那裏羅雀屋事件之後就已經被填埋掉了。”
“不,這一次的犯罪分子又把它挖開了,我就是通過那裏找到薰衣草別墅的,而且,他們還把地下通道挖長了,直接通到東邊那棟房子的樓梯間裏麵。那裏有暗格,所以剛才我才會跟在你後麵衝出屋子。”
“可惡!”謝雲蒙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他雙手叉腰,對羅意凡:“幸好我們回轉的及時,這邊四個人沒被殺。現在恐怕凶手早就逃跑了。我們要帶著他們離開這裏,回警局去彙報。”
“不,謝警官,我覺得凶手還在這裏。”羅意凡蹲下身體,若有所思的看著文淵:“剛才我衝進來的時候發現她在放火。”
“難道你認為文女士是凶手?”謝雲蒙走到他身邊問。
“不是,我剛才從通道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一個人,明凶手不可能是從我進來的那條道路逃走的。而且你不是在東屋裏嗎?如果凶手不能從密道逃離,又不能從東屋大門或者窗戶逃離,他會跑到哪裏去呢?”
羅意凡的問題也是謝雲蒙此刻傷腦筋的事情,不過他的意見有些不同,謝雲蒙:“傍晚的時候,這棟別墅的男主人在東屋二樓被人砍死分屍,所用的時間隻有短短五分鍾都不到。在此之前,是我親自將他送到東屋大門口,聽著他上樓才走開的。”
“可我想不通的是,這麼短的時間裏,凶手如何能做到將一個人攔腰砍斷?房主人好壞也是個男人,不反抗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而當時這裏所有的人都清醒著,卻沒有一個人聽到他掙紮的聲音。”
“事後,我把西屋大門鎖死,讓所有幸存的人都聚在客廳,回到東屋去檢查屍體,我隻是聞了一下屍體流出來的鮮血,就立刻倒在血泊之中。”謝雲蒙話的時候,羅意凡注意到他滿身滿頭的鮮血,他的灰色腦細胞風車一樣旋轉著,分析著刑警先生的話語,赤色的瞳孔越來越濃烈。
“第二次!我居然連續兩次中凶手的圈套!!這個惡魔,好不容易快要查出頭緒來了,他居然變本加厲的殺人!……”謝雲蒙的憤怒溢於言表。
羅意凡:“謝警官,你先不要生氣,這裏的人都是被迷暈的,我猜測凶手還有後招,等一下他們醒來之後你來問口供,我現在到東屋去檢查屍體,想辦法先把東屋那邊的地下通道出入口封住,然後躲在暗處配合你。”
“你聽我一句,這四個人暫時不能讓他們離開薰衣草別墅,我相信遙和莫法醫很快就能調查到這裏了,在此之前,我們不能放走別墅裏的任何一個人,隻有把他們困死在這間屋子裏,才能防患於未然。”
羅意凡的話確實有道理,謝雲蒙點頭同意了,對羅意凡:“你一個人在東屋千萬心,你現在可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絕不能再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有什麼事就喊一聲,我隨時都可以過去幫忙。”
“沒事,你放心吧!真正危險的是你這邊的四個人,遙求我幫忙的時候都快急瘋了,以後你呀!也要多為他想想,你們的感情對他來有多寶貴,你應該比我清楚!不要老讓他擔驚受怕!”
羅意凡完轉身就走出了屋子,謝雲蒙在他身後輕聲回應了一句:“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估計這句話羅意凡一點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