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我就在心裏把許青歸入到了嫌疑人的範圍之內,因為我們之前的推斷指出,這次殺人事件最大的動機,就是當年那起沒有查出真相的薰衣草田車禍。不管是劉運兆的表現、行動,還是倉庫裏和外圍找到的線索,都在指明殺人同車禍有關。”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我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許青背後隱藏著的秘密,因此我在答應文女士請求的同時,也對她提出了要求:不能幹涉我的一切行動,必須100%配合。別墅裏所有人的詳細情況,都要找機會單獨向我明。最後,盡可能幫助我修複電話機,與遙取得聯絡。”
“這些要求文女士全都一一答應下來,我就暫時作為文女士請到別墅裏來的朋友,同其他人見了麵,至於我作為刑警的身份,根本就用不著隱瞞,因為薰衣草別墅裏的人都認識我、遙和莫法醫,聽過我們之前破獲的案件。”
“接下來寒暄的話,沒有什麼好的,我要問安姐一些事情可以嗎?”謝雲蒙看向安淩香。
安淩香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願意配合回答問題,她的表情依然看上去有氣無力,很悲傷的樣子,眼睛時不時瞥向地上的吳興涵。
“吳興涵先生具體是什麼時候進入薰衣草別墅的?”
“就是在你到這裏的當下午,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我和責第二次吵架之後,我一上樓就遇到了他。”
“你真的認為吳興涵是一個陌生人?像你之前描述的那樣,隻見過一麵?”
“是的。”
“那有沒有可能有人到達房間門口之前,重新回到房間裏假扮成吳興涵欺騙你呢?”
“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離開責不過一兩分鍾的時間就見到了吳興涵,而且我當時聽到責到客廳和女仆對話的聲音了。”
“安姐,我希望你能對我實話,女仆為什麼這些沒有來上班?是傅責先生故意讓他不來的,還是女仆真的自己有事?”
“我不知道!家裏所有的事情一向都是責在管理,我從來不過問的。”
“那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吵架?”
“是……是因為我做事邋裏邋遢,責抱怨才……”
“不對!”謝雲蒙嚴肅地打斷了安淩香的話語:“傅責先生在我麵前可不是這樣的,他給我的印象是一個願意包容你一切缺點的男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你做事做不好就抱怨呢?而且你這個家裏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在安排,那麼他又需要你做什麼事情呢?”
謝雲蒙尖銳的問題好像是嚇到了安淩香,她緊緊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牙齒下麵的皮膚都咬得發白了。
看到安淩香這個樣子,謝雲蒙稍稍放緩了一點語氣:“安姐,請你不要緊張,我並不是在指責你什麼,隻是想要你對我實話,好吧,現在我們不去想剛才的問題,請你再描述一下,你兩次見到吳興涵時的情景。最好把你們之間的對話詳細給我聽。”
羅意凡順著謝雲蒙的話頭輕聲安慰著安淩香,這讓她稍稍放鬆了一點下來,安淩香流水賬似地敘述:“我被吳興涵拉進責房間裏,他問我:我是不是還記得他?當時他話的語氣還算溫柔。其實我記得他,可是因為心裏膽怯,所以我否認了。他好像並不介意,直截了當地跟我:想要留在我家,最好是不要讓其他人看到,讓我給他安排一個房間。”
“我:我都不認識你,幹嘛要給你安排房間?可他的意思是,我和他以前見過麵,不可能不記得他,而且他還重複了好幾次自己的名字,問我有沒有印象?這讓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重,我問他:你為什麼要到薰衣草別墅來?劉運兆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