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缺口出去之後,直接翻進了窗裏麵,裏麵果然是屋頂夾層,雖然空間很狹窄,但是匍匐在橫梁和龍骨下麵勉強也可以移動,我先是爬到了倉庫的頂上,我要聽聽看倉庫裏到底有沒有人在裏麵。”
“白的時候,傅責自己告訴過我,西屋樓上的這間倉庫,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進去過了。也就是,沒有特殊情況,別墅裏的人是不會進入倉庫去的,就算是房主人也一樣。”
“我發現花板上很多地方都開始生蟲,還有腐爛造成的缺損,有些木栓和釘子也已經鬆動了。這對我來倒是行了個方便,因為我可以利用這些地方,輕鬆打開缺口,看下麵房間裏的狀況。但我沒有立刻這樣做,因為這裏房間的屋頂並不高,發出聲音很容易讓下麵的人聽到,所以我想先確定下麵究竟有沒有人,再決定下一步行動怎麼做。”
“我趴在倉庫頂上,等待了幾分鍾,房間裏根本什麼聲音都沒有,於是我想要離開去聽聽傅責在不在自己房間裏。就在我還沒有抬起上半身之前,倉庫裏麵突然發出了一聲好像是打哈欠的聲音,還有一個人的手碰到木板發出的敲擊聲。”
“雖然都很輕微,但這瞬間讓我確定倉庫裏確實有一個人躲藏著,而且他一直刻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確定這一點之後,我並沒有在移動,而是繼續留在原地等待著,一直到午夜1點,下麵房間裏的人終於再次動起來了。”
“我聽著他的腳步聲走出房間,然後,聽見房門鎖閉的聲音,腳步聲一路向樓下走去,而且越來越響亮。我想要看看這個出來的人究竟是誰?所以必須搶在他之前到達樓下,我迅速爬出窗,從抽油煙機的缺口回到廚房裏麵,然後用拉斷的塑料管道,重新堵住缺口。”
“這個時候,樓上的人才剛剛走進客廳裏,我故意把自己隱沒進廚房陰暗的角落裏,不開燈等待著。當我聽到有人向廚房走過來的時候,我就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並把自己的鑰匙串和手電筒放在水杯邊上。”
“出現在廚房裏的人果然是傅責,他懷裏還抱著一大束薰衣草,我們寒暄幾句之後,我就問起了他為什麼沒有回東屋睡覺。傅責的回答是他需要製作明早上寄出的薰衣草花束,因為不熟練,所以做得有些晚了。”
“我問他呆在什麼地方做薰衣草花束?他告訴我呆在那間沒有人的倉庫裏,我立刻就發現他在謊,因為剛才我一直都在倉庫的頂上,如果他在倉庫裏製作薰衣草花束的話,一定會發出各種聲音。但是我除了聽到哈欠聲,和走出房間的腳步聲之外,其他的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這明傅責根本就沒有在倉庫裏製作薰衣草花束,當時我很想弄明白他到底在搞什麼鬼?於是我對傅責推自己睡不著,可以到倉庫裏去幫他的忙,本以為他會拒絕或者推脫,沒想到他居然滿口應允下來,這讓我的疑惑更深,隻能先跟著他到倉庫裏去看一看再。”
“到了倉庫裏之後,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那裏堆滿了薰衣草花枝,我一邊按照傅責教我的方法幫他的忙,一邊旁敲側擊跟傅責攀談著,但是不久之後,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後來傅責他也睡著了,所以餘下的薰衣草花束都沒有包紮完。但是傅責的話我沒有辦法證實。”
“現在想來,當時那種情形之下,我怎麼可能一晚上都熬不過呢?傅責肯定是在薰衣草花枝上麵做了手腳。到這裏為止,我所有的調查行動都在圍繞傅責這個人展開,我還認為其他人正安靜的在房間裏睡覺,第二白的時候可以慢慢對他們進行調查和詢問,。”
“可是事件的發展已經不容許我慢慢來了,因為第二,也就是昨淩晨,別墅裏的狀況就一下子急轉直下,早晨起來的安淩香和白芸被人襲擊倒在大門口,身邊還有邕粟的屍體。傅責被人迷暈之後,用床單包裹著吊在倉庫窗戶外麵。”
“而我在他的房間裏發現了某個神秘人留下的痕跡,衛生間裏到處都是帶血的腳印,窗戶底下還有帶血的手指印,水龍頭開著,床鋪上,家具上都有陌生人留下的手印。窗戶上還有兩個比較完整的腳印,腳尖朝向屋子內部,明第一晚上有一個人從外麵翻進了傅責的房間裏。”
“所有的事情都讓我措手不及,明明一個晚上,我都在心翼翼提防著,我根本就想不通,凶手到底是怎麼動手的?”到這裏,謝雲蒙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平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