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火照地獄之屋第七幕(2 / 3)

可是我始終不明白,拉長一個人孤獨的身影,與忘卻悲傷有什麼關係?

童話故事就是童話故事,他並不能告訴你他所話語的合理解釋,但是你卻一定能從他的文字裏感受到你所需要的美好。

就像是初戀的美好一般,在遇到少年之前,我從未感受到過如陽光浸潤般的戀慕。

真正意義上的一眼萬年,也許正是我當初看到你的那第一眼所代表的意義。

坐在山上或者樓頂上,能抹去悲傷的也許並不是那漸漸拉長的孤獨身影,而是遠方的河。

在夕陽餘暉下閃著淡淡光點的河麵上,微風吹過,泛起層層漣漪。

魚兒在水麵上躍起,帶動起河水浮光躍金,除了用漂亮來形容,我想不出更合適的詞語。

河水就像是一麵鏡子,一麵晃動的玻璃,我赤著腳丫輕輕從上麵走過,魚兒躍出水麵親吻我的衣擺。

我蹲下身體捧起清澈冰涼的河水,想起你烏黑明亮的眼眸,心中升騰起永恒的愛慕,光線與流年中纏繞出隻屬於自己的金色絲線。

我想要做回自己,這並不是而已,我感覺現在的生活煩躁、無助、令人厭倦。

我叫楚雲,來自離這座南方城市不遠的農村,在這裏我有一份不錯的工作——一家私人企業的業務推銷員,而且一幹就是五年,工資收入也算是不錯的了,總比留在村子裏的年輕人要好得多。

和我一起在城裏打工的哥哥,時常會勸我安心做事,不要胡思亂想,他總是會:“找回自我又能怎麼樣呢?好不容易生活安定下來,趕快找個女朋友吧,你就不會感到寂寞了。”

每當他這樣的時候,我總是用平淡的眼神看著他,不做任何反應,因為不想讓他看出來自己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看著哥哥身邊漂亮的女朋友,我總是有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這種想法要是被他知道的話,肯定會把我暴打一頓的。每一次在電話裏,母親的話也總是同哥哥一樣,問我什麼時候能帶女朋友回家。

唉!女朋友,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也許我還沒有遇到自己的真愛,所以才會感覺這樣寂寥和煩惱。

為了排解寂寞,我開始自學,本來就擁有大專學曆的我再加上刻苦努力,自學考試並不困難的就過了,考上了一所外地的大學。

拿到錄取通知書那一,我才真正決定要放棄這個城市裏的一切,去追尋自己想要的風景,哥哥和母親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並不讚同我的想法,大學畢業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還要重新再去找工作嗎?現在沒有工作的大學生那麼多,到底今後要怎麼辦呢?

母親甚至在電話裏掉了眼淚,但是決定了的事情,我不想去改變,一向的倔脾氣使我讓哥哥和母親非常傷心。

離開城市的最後一,母親還是打來了一個電話,讓我一切自己保重,而哥哥卻並沒有來送我,他似乎覺得我這個弟弟太不爭氣了。

獨自一人打包好行李,我其實並沒有多少東西,幾件襯衫,幾條長褲,一點點平時用慣了的物件,還有一些自己舍不得丟棄的東西,其他就什麼也沒有了。

至於這幾年攢下的錢,我把它們存在一張卡裏麵,隨身帶著,反正刷卡比帶現金容易多了,而且到處都有銀行,取錢也不成問題。

雖然告訴自己無所謂,但我還是呆在候車室裏麵等到了火車即將發車的最後一刻,我知道我是想看到哥哥來送我的身影,但是我失望了,帶著這種心情,我坐上了火車,一路顛簸,來到自己向往的新城市。

這是一座比原來所居住的地方要得多的城市,高樓大廈和繁華的商業區也沒有那麼多,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平房和寬闊的街道,還有新鮮舒暢的空氣,反倒讓我覺得非常開心。

來之前我聯係到一家公寓,在一棟舊樓房的五層,管理員是一個很靦腆的男孩子,有點女孩子的氣質,我到達的頭一,他就在自己一樓的管理室裏麵做菜,聞上去很香,估計平時他就非常會做菜。

我把頭伸進管理員室的窗戶,向他打招呼。

“你好,我是今頭一入住的楚雲,請問你是這裏的管理員嗎?”雖然心裏已經非常確定他的身份,但我還是問了一下以表示禮貌。

“啊!你好,我是這裏的管理員,我叫嚴木,大家都叫我木,你快進來吧,外麵冷。”管理員立刻回頭笑眯眯對我,看上去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呢。

他是一個並不高大的男孩子,目測大概1米7左右,人穿著衣服看上去瘦瘦的,有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睫毛像刷子一樣,皮膚不是很白,嘴角向上彎起,很俏皮的感覺,臉上唯一感覺有一絲缺陷的就是鼻子,鼻頭肉肉的還有些塌,不過配上他的圓臉,並不顯得難看。這個管理員木,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可愛。

現在正是1月份,今年的氣冷得似乎特別早,這裏一路走過來,路邊也有很多積水潭被冰凍了。

嗬著白氣搓著雙手,我跨進管理員室裏麵,裏麵開了熱空調,一進去以後,臉上就感覺一股熱氣迎麵而來,非常舒服。

“你在做什麼菜好香啊?”我有些自來熟地問,與人交往我向來不成問題。

倒是木顯得有些微微靦腆,臉色也有些紅紅的,他隨即把火關掉,拿著平底鍋走到我麵前:“是油煎雞中翅,今的晚飯,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到我這裏來吃吧,如果你沒有時間做飯,以後我也可以替你準備的。”

“管理員不是一般都很忙的嗎?你怎麼可能替大家做飯呢?”我有些奇怪地問。

“不是的……”到這裏,木似乎顯得難以啟齒,他停頓了一下才:“其實現在這裏的住客,除了一位大姐之外,就隻有你了,這棟房子可能快要拆遷了,已經收到拆遷的通知,但不知道會安排在什麼時候。”

“什麼?”聽到木這樣,剛剛把外套脫下的我一下子有些懵了,這不是在開我的玩笑嗎?之前預定這家公寓的時候,可沒有人告訴我這裏要拆遷。大學四年,我還準備在這裏居住四年呢。

這家公寓的房租很便宜,而我暫時為了讀書,隻能做臨時工,如果要重新找房子的話,那可是一大堆麻煩呢。

我一屁股坐在自己靠在牆邊的行李箱上,語氣裏帶上了一些惱怒:“那你們事先電話裏怎麼不呢?如果這裏真的被拆遷的話,你讓我一時半會兒到哪裏去找房子?定金都交了一年了。”

“對不起,”木趕緊解釋,“雖然確實是有接到拆遷通知,但是這附近比我們更加老舊的區,都還沒有拆,而且他們也老早就接到了拆遷通知,所以我想一年的時間,這裏應該不會有動作的,而且…我們也確實需要一些收入,所以就沒用直接在電話裏和你講明白,實在是非常抱歉。”

完,木一臉愧疚地向我低下了頭。看到他的樣子,我倒是有些於心不忍了,尤其是木還長得這麼可愛。

我歎了一口氣,繼續:“那就先住下吧,希望一年之內不要拆,要不然我可就真麻煩。”

聽到我鬆口,木顯得非常高興,他趕緊:“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好了,要拆也是後麵橋底下的老新村先拆遷,他們如果不動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動的。”

當晚上,我算是在這棟公寓五樓最裏麵的一個房間,安了家,我唯一的鄰居,是住在三樓一號室的繪美,他是一位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士,經常半夜三更出去工作,然後白濃妝豔抹的回家,卸了妝就開始睡大覺,她幾乎所有的飯食和生活用品,都是木給準備的。

每次看到木被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樣子,我就覺得這位大姐有些欺負老實人的嫌疑,算了,別人的事我又怎麼能管得著呢,我還是好好複習自己的功課吧。

這裏其實還是有兩個好處的,第一就是屋子很幹淨,很清爽,雖然,但是木收拾得井井有條,我偶爾也會空閑下來,自己收拾一下。

第二個就是非常安靜,三樓的大姐晚上要出去,白又是睡覺的,木一直住在一樓的管理員是裏麵,基本上不會影響到我,所以這裏非常適合我讀書,我也希望不要過早被拆遷掉。

就在我與木漸漸開始熟悉的時候,開學報到的那一也到了,我萬萬沒想到,我會在學校裏麵遇上一個讓自己一見鍾情的人,而且在這之後,住在我樓下的大姐也偷偷告訴了我一個驚人的秘密,這兩件事讓我左右為難,也開啟了我人生中第一段甜蜜而又苦惱的戀情。

初遇

走在沿河的石子道上麵,我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時光,那時候的冬,母親總是會拉著我的手送我上學。

我們家離學校非常近,來回五分鍾都不用,平時都是一個人或者和哥哥兩個人去上學,隻有每年下大雪的那幾,忙碌的母親才會手拉手陪我去上學。

那個時候,圍著大樹踩雪是我們路上必做的一件事,母親並不像別的父母一樣處處限製我頑皮的行為,她隻會微笑著:“心點,不要滑倒了。”

我穿的棉鞋都是母親自己縫製的,外麵覆蓋著一層防水布,怎麼踩也不會濕透。

一邊回憶著時候的事情,我一邊抬頭仰望空,這裏的空蔚藍幹淨,就是缺少了一些白色‘花朵’的點綴,有多少年沒有在這樣的冬裏看到雪了呢?

腳尖在地上撚動著,我做著普通的算術題,可最後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多少年沒有看見過下雪,所以隻好作罷。

慢騰騰朝學校大門走去,時間現在還早的很,我又想起今早上木給我送來的早餐: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加一個鹹鴨蛋,一碟切好的甜蘿卜頭。這麼暖心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哪個女孩嫁了他?保證不會後悔。’

想到這句話,我不禁微笑了起來,和哥哥比起來,木就像白兔一樣,我的哥哥是一個粗礦,思想大條的人,而且脾氣還倔,就像他對待我的事情上麵就老是不依不饒。

他的女朋友怎麼會受得了這樣的脾氣,兩個人在一起一呆就是五年,想不承認他們是真愛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