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對於姑娘來並不是一件難事,她已經習慣了,想起剛才在老夫婦房間裏看到的人,林就忍不住傻笑,她覺得幸運之神真的太眷顧自己了,竟然可以在這種不起眼的地方見到偶像,那可是一輩子都不太可能會有的機會。
偶像那張帥酷的臉龐,讓林心髒一直保持著激動的狀態,在她口袋裏,還有兩張嶄新的門票,那是不久之後才要開演的新劇,房間裏的人把它當做辦事的酬勞給了林,這對姑娘來,可比金錢重要多了。
‘等一下,一定要讓他簽名,然後再合個影。’林擺弄著手機,她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角落裏,阿姨正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這邊。
衛生阿姨才是昨晚上最後一個和死者話的人,但誰也沒有看到,今早晨警察來的時候,應該詢問過旅店老板,昨晚上在旅店裏所有人員的電話和姓名,但這個阿姨卻完全沒有被叫來詢問。
這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老板隱瞞了阿姨昨晚上上班的事實,沒有把她出來!再進一步延伸,老板很有可能知道,阿姨才是最後一個和死者話的人。如果這一步推測正確,那麼旅店老板對警察,莫海右半夜離開旅店之後,沒有人再同死者過話,就應該是不折不扣的謊言了。
所以,到目前為止,旅店老板和阿姨都非常值得懷疑,按照正常來,店裏發生了殺人事件,旅店老板應該坐鎮才對,可他今傍晚又匆匆離開了,假設不是家裏有急事,在沒有查出殺人凶手的情況下,老板為何能如此放心大膽呢?難道不怕罪犯再次進入旅店嗎?
“好了啦,就將就一下,我可不想被大廚罵,你就去那邊吧!”林笑嘻嘻著,從櫃台裏走出來,推著阿姨的肩膀,把她轉向衛生間方向。
看著阿姨進入衛生間門,林好像完成一件大事一樣鬆了一口氣,再次看了看老夫婦所在的那扇房門,才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時間是第二晚上7:00,旅店裏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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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姑娘能幫忙嗎?”年輕男人的口氣中充滿了疑慮,好像並不信任剛才進入房間的服務員,他:“這裏的人我們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和凶手有關,你就隨隨便便找人幫忙,萬一她出賣了我們怎麼辦呢?凶手可是會趁機逃走的。”
“那又有什麼關係,你以為你那位保護者真的放心我們倆在一起?算了吧,他比我姐姐還會擔心你這個軟腳蝦!剛才你數過腳步聲吧?好幾波人跟著我們一起住在了店裏,我敢保證,一個也不可能是真的客人。”另一個帶著些沙啞,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道。
年輕男人接著:“他的處事風格我還不了解嗎?他又不是笨蛋,真的能讓旅店裏的人自由行動才怪呢!根本就不是為了保護我好嗎!”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老板已經放出去了,肯定會有人跟蹤,你老板身上會不會有貓膩?畢竟昨一整晚他都在店裏,為什麼早上才發現屍體呢?如果老板是凶手,那麼他一定會想到刑警讓他繼續營業的目的,我覺得老板城府還挺深。”
“不知道。”年輕男人的話讓人感覺他注意力不集中。
輕歎一聲,莫海右從包裏拿出一瓶噴霧,朝著周圍稍微噴了一下,立刻那些蜘蛛紛紛掉落到地上,蜘蛛網也融化掉了。噴霧沒有味道,是莫海右自己配製的。
噴完之後,莫海右邁開腳步走進了雜貨屋內部,他有一點輕微的潔癖和對某些事物的強迫症,不過,在別人眼裏也並不明顯,隻是他自己覺得很在意而已。
尤其是昆蟲,莫海右極其不喜歡昆蟲,從大概就這樣,為什麼是大概呢?因為莫海右沒有時候的記憶,所以他對時候的大多數事情隻能停留在直覺和猜測的範疇之內。
鋥亮的皮鞋踏上灰塵遍布的地麵,不一會兒,鞋頭上就灰蒙蒙一片了,莫海右隻是看了一眼,沒有太過於關注,他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兩件事情上麵。
第一件事情是如何找到正確的切入點。什麼是正確的切入點?就是安穀夫人在信中所寫的房子真正入口,她莫海右從來沒有找到過。對此,莫海右第一次感到自己像是迷了路的瞎子!
以前,他單獨來過,和謝雲蒙、惲夜遙一起也來過,那麼多次了,法醫先生幾乎看遍了火照之屋所有的地方,甚至底下房屋他都仔細勘察過。安穀夫人真正的屋子內部,到底是指哪裏?目前莫海右還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