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所經曆的火照之屋凶殺案,當時調查的範圍也非常大,可以大家都很清楚,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聯係到莫法醫之前破獲的案子上呢?”
“我知道,這一點我也暫時想不明白,而且現在我們不是在猜測嗎?蒙,除了火照之屋,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房子是我們兩個人去過,左又能夠隱瞞的了。”惲夜遙眉頭皺起,他很擔心莫海右,還有安穀夫人的案子。
也許,安穀夫人誤解了莫海右的意思,也許,莫海右違背原則的行為,讓安穀夫人覺得他與她之間會發生一些什麼?總之莫海右自己也搞不清楚,美麗的安穀夫人到底為什麼不願意全身而退。
單是責任的話,莫海右覺得意義不是很全麵,安穀夫人心中一直藏著恨,一種莫海右至今都沒有辦法理解的恨,不光是對她的丈夫,好像對所有人,她都有一種若有似無的疏遠感。
‘對不起!我當時沒有救得了你……’心中的想法伴隨著苦澀,莫海右感覺眼眶有些濕潤,趕緊站起身來,隨手抽了一張餐巾紙胡亂擦了幾下之後,扔進了垃圾桶。
莫海右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感情,他覺得安穀夫人同自己簡直太像了,好像兩個人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重疊在一起的兩個模板。
無論是對遙、對父母、對任何人,莫海右都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愛著,卻因為牽絆而必須要放手。表麵上,他與刑警先生之間的爭執或許是一種不服輸的表現,但實際上,莫海右心中隱藏著痛苦,沒有一個人可以理解。
腳步慢慢移動到窗前,看著窗外霓虹閃爍的城市,莫海右現在就恨不得把演員先生擁進懷中,好好疼愛。無數次的夜晚,他都有這樣的想法,可惜,當星辰閃爍的時候,他的遙永遠都在另一個人懷裏。
前台姑娘的驚詫聲還沒有落幕,阿姨就接口:“法醫?想想都可怕,哎!你會不會他是來調查殺人案的?不會藏了什麼死人骨頭在房間裏吧?!”
“阿姨你想什麼呢?如果調查凶殺案,他不會立刻出示證件嗎?再了,我們這裏可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你不要胡八道。”
旅館主人與前台姑娘有一點沾親帶故,所以姑娘這樣一,阿姨就馬上閉嘴幹活去了。此刻是午夜點半左右,本來想要打個瞌睡的姑娘,現在完全沒有了睡意,她展開莫海右留下的信紙,開始閱讀。
私下偷看別人的信確實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但姑娘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且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她告訴自己,稍微看幾眼沒關係,也就心安理得了。
“安穀夫人……”十幾分鍾之後,姑娘念出了寫信人的名字,她自己也控製不住沉入夢境,完全沒有發現周圍變得一片寂靜,剛才的掃地阿姨早已不知去向。
黑影慢慢靠近櫃台,看著裏麵蜷縮在一起的身影,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他手中握著細長的東西,一躍翻進了櫃台裏麵。
“我立刻確定,她所有的朋友,就是連環殺人事件之中的死者,而凶手,我想我不用多了,你心裏也明白,女孩並不怨恨凶手,她隻是想幫助所有同伴找回過去的記憶,讓他們可以瞑目。”
“那自稱安穀夫人的女孩委托你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呢?”惲夜遙問道。
“發生火照地獄之屋連環凶殺案的一年以後,也就是距今四年前。”
“怪不得當時案件解決之後,我還是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原來如此,我想,意凡,我們都應該犯了同一個錯誤,而這個錯誤隻有左可以解決,因為隻有他看到了活著離開的死神!”
惲夜遙的話第一次讓羅意凡聽不懂,他問:“我們怎麼會犯同一個錯誤?難道……是凶手錯了?還是……”
“不,意凡你現在不要胡亂猜測,我保證,等見到左,案件偵破之後,我一定和他兩個人將所有的來龍去脈都詳細告知你,現在,我們先要扮成客人,到左住過的那間房間去查一查。”
“這個沒問題,你我都是演員,換什麼樣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