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對凶手來十分重要的物品,這一點現在無法判斷,首先,女孩還活著,惲海左不可能檢查她身體內部的殘留物。其次,這種判斷的可能性太了,基本上凶手不會為了一些與犯罪無關的東西,去做這種容易暴露自己的事情,除非這個凶手是個執著的偏激的人。
過去這棟房子裏發生的連環凶殺案,死者身上的特殊之處也有很多,要是結合過去的調查結果來思考的話,也不能完全沒有方向,隻是……
惲海左微微搖著頭,抑製住紛亂的思緒,過去和現在很多地方情況都已經發生變化了,有些事情根本不能用同一種方式去判斷。現在隻能先救活當事人再,也許從姑娘口中能夠得到惲海左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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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者匆匆忙忙的向同夥所在的地方跑去,從法醫先生蹲的位置來判斷,他很容易就會發現他們藏在那裏的秘密。
奄奄一息的女孩一旦被法醫先生救活,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會立刻東窗事發,法醫一定能夠查出你還身上那些傷口的真正意義所在,到時候,就算女孩像當初的安穀夫人一樣閉口不言,他們也難逃法律的製裁。
安穀夫人和她兩個侄女就是最好的例子,隻是安穀夫人一時激憤和衝動,自己放下了原本屬於他們的罪行,這才讓他們得以逍遙法外,現在的情況,對於跟蹤者和同夥來,比當初要糟糕得多。
他在心裏祈禱著,法醫沒有辦法救活女孩,讓事情再次被隱瞞下來。可是,幸運女神究竟會不會幫助他們呢?跟蹤者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所以,他的恐慌也就溢於言表了。
很容易能看出,這個跟蹤者沒有什麼城府,他一邊跑,一邊抬起手腕急促的看著時間,幾次都沒有看清楚,最後隻能暫時停下,靠在牆角邊上才算確定的時間,淩晨5:5。
狠狠喘息幾口之後,跟蹤者快速潛入了陰暗的地方,她消失的背影處,留下了一點點紅色火光,好像瞬間點燃又瞬間熄滅的煙火,又像是衣服上摩擦出來的靜電火花。
但實際上,這一團火焰要比焰火或者靜電火花威力強得多,它掠過的地方,明顯有好幾處出現了的焦痕,還冒出了白煙。
我們現在不管火焰是從哪裏來的,先跟著跟蹤者的步調,來看看接下來他到底會做些什麼?
在陰暗深處的地方,跟蹤者好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挽住了一個人的胳膊,這個人站在那裏一聲不吭,等到聽完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也隻是輕哼一聲以作回答。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要是沐醒來的話,我們可就完了。”
“你不記得當年的安穀了嗎?麵對死刑安穀不是也沒有出賣我們嗎!何況做那件事是沐自己要求的,這孩子不會多嘴多舌!”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沐不是安穀,她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再,我們就那樣把她扔在那裏不管不顧,沐要是心生怨恨,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們頭上怎麼辦?警察一定會相信被害者的話,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背這個鍋的。”
“你真是膽如鼠,都做了那麼多年了,背不背鍋早就不應該是我們考慮的問題了。如果每一件事都像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那還做什麼呢?好了,少囉嗦,去監視住法醫先生才是真的,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我沒有浪費時間,法醫現在正在救沐,他很快就會從那裏出來,如果他帶走沐的話,你要怎麼辦?那些健康的孩子被帶出去還不要緊,但受傷或者病入膏肓的孩子被帶走,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心虛!事先聲明啊!我可沒有能力去阻止法醫先生。”
“你沒有能力阻止,那就讓有能力的人去啊!我想你大概是忘記那個人了吧,當初在詭譎屋,你的父親是怎麼做的?他們查出你父親的時候,那個人的名字就被傳到了你的手機上,這些年以來,你不會把他給忘記了吧?”
同夥的提醒讓跟蹤者陷入了回憶之中,他還不算太笨,很快就明白了同夥的意思。所謂一物降一物,當年的人也許還留存在惲海左記憶的某一個角落裏,隻要有那麼一點點印象,就可以被他們利用。
“好,我現在就出發去找他,法醫如果先回來,他一定會問起我去哪裏了,你最好想好一個合適的理由,我走了。”
腳步就像來時一樣匆忙,跟蹤者很快消失在通過視線範圍所及之處,他離開之後,一直站在那裏沒有挪動位置的同夥露出了微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那個人又要登場了,當年,詭譎屋中的凶手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留下的未解之謎,居然會影響到這麼多年以後的案子,而且還不是一樁。